“殿下!”哪怕知道殿下說話向來毫無禁忌,可聽他這就說起什麼守陵不守陵的,許昭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殿下說什麼守陵,那是多少年後的事!”
而且哪有為了找理由對付這些世家,就拿自己的生死來開玩笑的!
以他們殿下立下的功勳,就算不入武廟,百年之後也是要歸入皇陵,怎麼可能把陵修到關外去?
在許昭看來,那些世家蠹蟲,還不配來替自家殿下守陵。
誰配?那總該是他們天罡衛……
蕭應離聽見身後沒了動靜,轉過身就看到許昭神色變化,顯然在天人交戰。
他雖然不愛說話,但心理活動還是挺豐富的。
見他手上拿著個木匣,蕭應離問他:“這又是什麼?”
許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頓時臉一紅,抿了抿唇道:“是我爹剛剛收來的野山參,讓我拿給楊副將補補氣。”
他全是因為推拒不過,這才把這野山參拿到了客院來。
意識到自己竟一直拿著,他連忙將木匣放在了桌上。
然後,他就見殿下對自己笑了笑,以目光指了指那匣子,說道:“那我就先代楊副將謝過你父親。”
許昭更加不好意思了,忙提議道:“殿下,若實在不成,就直接讓溫大夫隨行,一起去京城。”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殿下沒有拒絕,也沒有直接應下,而是再次抬頭看向窗外的雨。
現在,他們什麼時候重新上路,顯然取決於這場雨什麼時候會停。
……
濟州城外。
從馬車出城開始,雨就越下越大,到了現在,更像是天漏了一樣。
這條路平日就不算太好走,此刻更是顛簸難行。
馬車裡的那些世家子弟被顛得難受,都已經後悔跟著王騰一起出來了。
等到了地方,他們的小廝立刻撐起了傘、擺好了馬凳,扶自家公子爺下來。
王騰與馮子明在最前方,一下車,就見到了密集得看不清前路的雨簾。
然而都已經到這裡了,王騰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他讓自己的人帶好東西,回頭看到那小子也從車上下來,乾淨的鞋子踩到了泥地里,一下就變髒了。
可他興致盎然,半點看不出對天氣跟路況的不滿。
仿佛他現在出來是要做一件令他極其期待、極其愉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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