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的目標是自己的狐鹿再次等了個空。
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耍,卻來不及反應就看到對方速度再次激增,幾乎化成殘影一般衝到了戰局中。
蕭應離胸口放錦囊的地方熱意猶在,仿佛有什麼在裡面剛剛燃燒成了灰燼。
他聽得見隨著力量爆發,鎖住自己的刺客從肌肉到骨頭都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響,卻依舊死死鎖住自己不放。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在那個眉心跟下巴上都刻有一道刺青的巫快速念誦完咒語,就要將泛著紅光的匕首紮下來時,從後方掠過來陳松意終於到了!
剩下的這對巫跟刺客就見到從身後似慢實快地伸過來一隻手。
這隻手上緊密地纏滿了繃帶,沒有露出一寸皮膚。
而在這隻仿佛屬於少年的、比他們都要細小得多的手掌里,放著兩張符。
趕在匕首的尖端刺下厲王的胸膛之前,這隻手沒有絲毫煙火氣地握住了匕首的刀刃。
掌心的符紙包裹上來,匕首上輻射出的紅光顫了顫,然後就歸於沉寂。
那股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消散不去的血腥味消失了。
來不及錯愕,巫者就見到了令他更加不敢置信的一幕。
仿佛從虛空中傳來一聲猶如絕世凶獸的嘶吼,刺客那鎖住厲王的雙臂開始被撐開。
他的身上發出布帛撕裂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伴隨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
這個由秘法培養而成,本應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草原勇士,竟生生被撐得筋骨斷裂,皮開肉綻!
而把他的雙臂撐斷的蕭應離一脫困,就一拳轟在了巫者的胸腹間。
“噗——!”
重逾萬鈞的力道令他的眼球突出,雙腳離地,咳出血的同時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陳松意立刻將那把匕首奪了下來,握在手中。
在狐鹿驚懼萬分的注視中,她轉過了身,沒有停留,執了匕首就朝他沖了過來!
在她錯身時,厲王那露在純黑面罩之上的眼睛和她藏在面具之後的眼瞳對上了。
很快,兩人的視線斷開,她整個人也消失在他面前,就如他胸口剛剛消散的那團溫暖。
遠處,剛剛跑到一半的青年停住腳步,為這下兔起鶻落、扭轉乾坤而震撼。
他看看殿下,又看看那個沖向狐鹿的身影,只覺得剛剛那一瞬實在兇險,而殿下的運氣真是好到了極致!
在濟州城,這已經是他們兩次得到不同的人幫助了!
這次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人跟那位老夫人很不一樣,不知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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