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在上方,朝著站在武將勛貴那一列的最前面的弟弟看了一眼。
正好見他也抬頭朝自己望來,剛好被抓了個著。
景帝忍不住嘴角一挑,心道:“這才回來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就這麼急著上朝?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知這小子想做什麼。”
文武百官起身後,照每日早朝的流程,先是幾人出列,依次上奏了一些事情,彈劾了一些人,在朝堂上小小地吵了幾架,然後才來到了近期最大的一件事——
如何迎接草原王庭派來的使團。
鴻臚寺少卿出列,開始老生常談。
要顯示大齊的風範,顯示他們對這次議和的重視。
從聽他張嘴開始,景帝就有些不耐煩。
往往這個時候,都要等他說完,武將那邊就會有人站出來反駁。
然後他們又吵一架,吵到中間休息,下次又再回來。
周而復始,吵不出結果,身為帝王,自己只能在上面聽著,再煩也不能開口表態。
這個朝堂上,沒有他的人。
從江南的事爆發後,他就把馬元清軟禁在了大將軍府。
眼下還留在這裡的,要麼是出身世家,凡事都跟自己對著幹。
要麼就跟他的首輔一樣,在中間滑不溜手,倒來倒去。
此刻,站出來說話的鴻臚寺少卿正振振有詞道:“……大齊既要跟草原王庭締結邦交,世代友好,臣認為提升接待的規格就是必要的。”
他說著頓了頓,才要再說下去,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我不同意。”
鴻臚寺少卿神色一僵,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想看看是哪個莽夫這麼無禮,自己還沒說完就出聲打斷,結果卻看到了厲王殿下。
蕭應離瞥了他一眼才出列,向著坐在上首的景帝行禮道:“要耗費大齊的財力物力去接待草原蠻夷,臣不同意。”
景帝眼中浮現出光芒,然後抬手道:“厲王想說什麼,暢所欲言。”
蕭應離放下了手臂,一手自然地扶上了腰間的劍。
這個動作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厲王上朝不必解劍,這是超出了規格的優待。
可不管是從他的身份,還是從他立下的戰功來說,他都完全當得起這樣的優待。
他們被提醒著這一點,聽他說道:“臣在邊關,年年同草原交手,麾下士兵死傷無數。他們當中立下功勞的,臣還未能向朝廷替他們將功請下來,如今卻要先給敵人優待?臣不同意,臣麾下的將士也不同意。”
這樣聽來,確實是太過不像話了。
為大齊出生入死的沒能得到封賞,侵犯他們的敵人倒是先得了高看。
鴻臚寺少卿卻梗著脖子道:“草原王庭這次是帶著誠意來的。只要兩國締結友好,那邊關不就不用再起戰端,殿下的將士不就不用再多傷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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