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身在介入付大人的命運時,她“麒麟門徒”的身份就已經展露人前。
鬥爭會逐漸趨於明面。
她也總要有個身份,才能便宜行事。
馬車通行,一路順暢,穩妥地抵達了衛國公府。
陳松意聽見外面開門的響動。
當她坐在馬車裡,直接越過國公府的門檻進去時,她不由得想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劉氏為了給女兒謀前程,想找門路參加晏夫人的宴席,卻被拒之門外。
有句話沒有說錯,京中有很多個國公府,其中最難進當屬衛國公府。
哪怕後來程明珠飛上枝頭,成了三皇子側妃,衛國公府也沒有她的席位。
然而,這個程家母女削尖了頭都沒擠進來的地方,自己卻機緣巧合進來了。
而且還被奉為上賓。
對這個唯一的孫輩,老衛國公夫婦十分緊張。
一得到消息,便馬上命人遞了牌子去皇宮請太醫。
等把孩子安置好,老國公夫婦才來親自感謝救了自己孫子的陳松意跟謝長卿。
老國公夫人擦著淚:“我們晏家就這麼一個骨血,這次是多虧了你們,否則我們真是……”
“都是兒媳不好。”晏夫人見婆母如此,也忍不住拭起了淚,“是我沒有看顧好英兒。”
“傻孩子,這哪能怪你?”老國公夫人卻道,“你是英兒的母親,看他出事,最難過的就是你了,你不要自責。”
畢竟誰能想到,他們家中人人都沒有過這樣的症狀,偏偏這根獨苗就吃不得這些。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奪去性命呢?
衛國公是個高大的老人。
他一生戎馬,即便到了花甲之年,也依然目光銳利,背脊挺拔,是陳松意最熟悉的武將形象。
他端坐上首,看著這兩個救下自己孫兒的後輩。
謝長卿他不陌生,出身清貴,又早早名動京城,不過陳松意卻讓他有些意外了。
要知道即便由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外甥女,在家中見到他都會不由地露出畏懼之色。
少女明明是第一次見他,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畏怯。
相反,老國公還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能引發自己共鳴的氣質。
就好像年輕如她,又是個女兒家,也曾經同自己一樣戍衛邊關,出生入死。
在他們眼中所見,不是積威已久的老國公,也不是年輕的小姑娘。
而是肝膽相照的同袍,生死與共的同澤。
老國公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才聽謝長卿道:“……這次的事,應當是一件意外。”
安家的馬車也跟著來了國公府,在下了馬車之後,他跟陳松意交換過信息。
兩人合計過,沒有從其中發現人為操作的餘地。
“我明白。”衛國公點了頭。
自己的孫兒無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