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又陪著晏夫人去了一趟衛國公府,坐了他們的馬車回來,所以沒來得及去東市買小吃。先生跟學兄們交給我的香油錢也沒能捐出去,實在是有負先生跟學兄所望。”
聽到這裡,趙山長他們才意識到她前面說這麼多,全是在鋪墊最後這句。
倒是跟那兩家搭上,對她來說像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堂中一片安靜,他們不知該說什麼。
直到會館裡的侍從敲門,進來上最後一道菜,眾人才找回了聲音:
“沒事,這不要緊,回頭我們自己去就好了。”
“對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學妹你救了兩個人,勝過燒香拜佛。”
他們放下手裡的筷子,紛紛誇讚她。
樊教習則道:“松意,從馬蹄下救人,你昨天沒傷著吧?”
她昨天去了趟城南三聖庵,特意給他帶了凍瘡膏回來。
樊教習用過今天就好多了,他就擔心她去這一趟受了傷也不說。
“對,沒受傷吧?”
趙山長也再次確認道。
今天在道觀還好,聽著只是救了個吃錯東西的小孩。
昨天那可是從發瘋的馬蹄下救人!
在場的十幾人聽的時候都代入一下,覺得自己在當時當刻,不可能做到那樣沉穩去救人。
更做不到救完之後還什麼都不說,轉身就繼續登山。
“她沒事。”早在從會館門口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妹妹說清了來龍去脈,聽她解釋過是怎麼做到的陳寄羽代她回應了老師的關心,“松意說了,她昨日跟今日能夠救人,都是巧合。”
這怎麼巧合了?
趙山長、樊教習跟陸掌柜都用同樣的眼神表達著疑問。
剛剛在路上,當妹妹提及的時候,陳寄羽就表示待會由自己來解釋。
否則什麼都是她來說,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
他向著老師三人解釋道,“當初游神醫路過陳家村,在我們家中小住了半個月,不光治癒了家母,還與松意投緣。後來他要開設醫館,也是由松意幫忙去籌備的,松意的一些救人自保的手段,都是由他所教。”
“原來如此。”
桌旁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有陸掌柜跟紀東流不知道所謂的游神醫是什麼人,顯得有些茫然。
趙山長側頭給陸掌柜介紹了一番神醫游天的地位:“這位神醫在江南一帶可以說是聲名鵲起,就是行蹤飄忽不定,不易遇到。”
考慮到陳松意的能力跟手腕,她要幫著籌備開醫館,確實能幫上很大的忙。
趙山長將心比心,覺得那位神醫得她跟在身邊,會教她一些手段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