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付錢的時候,錢夫人身上只帶了碎銀,麵攤的老闆找不開,裴雲升便把她們的錢也付了。
回到馬車上,錢夫人很不好意思。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請裴雲升跟陳松意幫忙找回令牌,卻沒有說要給多少報酬。
陳松意:“我沒有什麼要求,夫人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
吃了面變得有些懶洋洋的裴雲升抬眼,道:“請我出手,起碼要付我的伙食費、車馬費。”
伙食費,剛剛那一頓他們幾個的錢都是他付的。
至於車馬費,錢夫人用的是自家馬車載他,就不用額外再付了。
他說著閉上了眼睛,睏倦地道:“剩下的就等東西找到再說吧,找不到……這錢就算了。”
反正他這一趟出來,得到最大的收穫並不是這個牽扯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尋物案,而是陳松意答應傳授他的推演術。
至於他能不能學會?裴雲升覺得自己就沒有學不會的可能。
……
昨日,儘管厲王不在宮中,景帝依舊在朝會結束之後,在演武場好好地鍛鍊了一番,抓上了三皇子跟自己對練。
在接連有了兩天很好的睡眠之後,景帝就對鍛鍊上了癮。
不管是出一身汗的暢快也好,還是出完汗大開的胃口也好,都讓他覺得這個冬日難得不那麼沉悶了。
他過問了三皇子領的差事,知道今冬的煤炭無論是運輸還是價格穩控都穩定得很好,京城百姓都能以較低的價格買到足夠過冬的煤,於是誇讚了三皇子一番。
“雖然在練武的資質上不及他皇叔,也不及朕,但是辦差還算是穩妥的。”
三皇子走後,景帝對著身旁伺候的錢忠說道。
與此同時,景帝也打破了記錄,三天沒有去後宮美人那裡了。
從草原來的議和隊伍今日上午到,一來就被厲王打壓了銳氣,安靜地住進了鴻臚寺。
要晾他們多久、想什麼時候見他們,都是景帝說了算。
而今日算是厲王正式回來,所以下朝之後,兄弟二人就一起去了祖廟。
祖廟也稱太廟,除了供奉本朝的帝王,也供奉本朝做出傑出貢獻的大臣。
對文官武將來說,在朝堂上的頂點是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身後最高的榮耀,就是配享太廟。
祖廟修建在皇宮旁,有甲士看守,兄弟二人拜祭過之後,景帝說道:“昨天你不在宮裡,母后很不高興,她說不過就是讓你看幾家閨秀的畫像,你怕什麼?”
對周太后來說,在小兒子沒回來的時候,她最盼望的就是他能回來,等回來之後,她盼望的又是能看著他娶妻生子。
她這兩個兒子,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的熱衷程度能夠平均一下,她就算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