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衍把兄長的刀也掛在了腰上。
在常衡脫下外袍的時候,他就對陳松意一點頭,轉身迅速地離開。
陳松意對常衡描述了裴雲升的衣著跟外貌,道:“照計劃行事。”
“是。”
隨後,她便從原路回去。
而常衡跟她兵分兩路,從正門進入酒居。
一樓的廂房裡,裴雲升隨意地吃著滿桌的菜。
沒動幾筷,就聽到從身後的窗上傳來了三下敲擊的聲音。
這是陳松意跟他約定好的暗號。
他從桌後起了身,讓身下的凳子曳地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拿起酒壺痛飲了兩口,接著便拿著酒壺,頂著微醺的醉顏朝門外走去。
廂房的門一開,外面的聲息瞬間就大了起來。
談笑聲、舞樂聲,不絕於耳。
不是人人都喜歡獨立的房間裡,外面的大堂中也有很多前來消遣的人。
夜一深,就比起他們先前進來的時候更熱鬧了。
尤其是富家子弟,看著台上獻藝的舞姬,會將十兩銀子一朵的花往台上扔去。
裴雲升的目光就落在台上的花上。
寒冬里的花比起銀錢更珍貴。
十兩銀子,在城外的流民區能供一家人一年吃穿,在這裡卻只夠他們拋擲一次。
“……不就是一個姑娘嗎?這裡多得是,你見不到她,就不要再想著她了。”
“就是,不如跟我們一起來找點樂子!聽說這裡新來了西域舞姬,跳的舞很是勾魂。”
“哈哈哈!那一定要看看!”
門外來了一群人,還未露面,聲音就已經先一步傳了進來。
這般張揚、這般肆意,顯然是京中的勛貴子弟,裴雲升不用見到他們的臉都能確定。
果然,等到這群人一現身,就展現出了京城第一等的紈絝氣勢。
只不過被圍在中間的那個顯得興致缺缺,顯然剛才那幾個人說的“為見不到一個女子而悶悶不樂”的人就是他。
徐二去了江南會館沒能見到陳松意,今天也沒有等到她上門歸還他母親送的那些貴重禮物,因此很是煩悶。
正好平日混在一起的這群人聽說了這裡來了新的西域舞姬,要拉著他一起來看,他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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