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因為失血而感到眩暈,搖晃了兩下,被程三元家的扶住了,她的手掌才脫離了護國神木。
“夫人……”
程三元家的見到了她這堪稱瘋狂的舉動,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看這裡。
然後她才看向劉氏的手,卻見到她掌心裡原本應該留下傷口的地方卻一片平整,仿佛先前割破掌心放血只是自己的錯覺。
可劉氏那失去血色的面孔,卻證明了剛剛的一切真實發生過。
程三元家的背上漫過一陣戰慄。
劉氏自己站直了身體,看著吸了自己的血過後好似沒有什麼改變的護國神木,對自己的心腹說道:“好了,回禪房,我要回去躺一下。”
她依照先祖所言,已經用自己的血污染了神木,如果那個跟先祖有仇、殺死了她的珠兒的人在這裡,就一定會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
京城,裴雲升的宅子裡。
神木一發生異變,將氣運散入京城陣勢中、跟大陣氣機勾連的陳松意就感應到了。
“怎麼?”
正在聽她講推演術總篇的裴雲升見她忽然停下不講了,於是問道。
陳松意神情凝肅:“等等。”
她抬手掐算,游天在旁坐直了身體,算是知道她到底有多濫用“術”。
在來的路上,她說要傳授裴雲升推演術,他也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現在情況特殊,她有便宜行事的權力。
何況容鏡的態度也表明了,師兄這一支就是不用遵循天閣的規則。
但她用推演術實在是太過頻繁了。
還好,這一次她推演的事情沒有消耗太多的算力,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相國寺對護國神木動手的不是旁人,而是先前還在江南昏迷不醒的劉氏。
她不但醒了,還回到了京城。
看來這也是道人的其中一項安排。
陳松意現在已經將氣運散去,完全可以再次戴上椒圖面具到劉氏面前去解決了她。
但她沒有動,現在京城已經是她的主場,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從卦中看,比起她自己去,還有更適合的人。
比起現在就動手,還有更適合的時機。
“我剛剛講到哪裡了?”
見她放下了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裴雲升才提了她剛剛講的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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