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裴植從哪裡找來的人?
而對方在發出這一擊之後似乎力竭,沒有再能發出同樣的攻擊阻攔,可是已經給他們造成了足夠的威懾。
“走!”
在剩下的人的扶持下,閻修和張軍龍騎上了其他完好的戰馬,從這打開的口子處突破了出去,將這支埋伏在山谷中的隊伍留在了身後,帶著死傷過半的鳳臨軍衝出重圍。
在他們離去之後,山谷中起了一陣清風,將瀰漫的血霧吹散了,露出血霧之下受傷倒下的陷陣營將士和鳳臨軍。
鳳臨軍不得動彈,身中劇毒感到痛苦,但是知道大將軍和閻先生已經突出重圍逃了出去,所以他們在劇痛之中還有一絲暢快。
可是當看到血霧吹散,那個突然出現在前方、一刀就削去了他們眾多力量的人出現,緊接著周圍那些同樣中毒倒下的敵人就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這些倒在地上的將士就瞳孔收縮。
“你你們……”他們沒有中毒,他們倒下都是裝的!
而陳松意只是調動天地元氣形成水霧,在山谷上空畫了一道符,很快就引來了一陣風,一場雨。
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來,沖刷著夜晚的山谷和草木,那些瀰漫的毒氣被消解,鑽進了人的血肉中的蠱蟲在遇到這場雨的時候也化作了青煙,被淨化乾淨。
所有哀嚎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只有那些被她斬斷了腿的馬依然在痛苦之中,然後那些陷陣營的將士就終結了它們的生命。
被轟擊在山石上,由刀劍固定住了手腳、不得動彈的人形傀儡也在遇到這場雨之後從內部開始崩解,血肉消融,變成了顏色詭異的骨架。
鮮血流淌著,被雨水沖刷,由濃轉淡,滲入泥土之中,受了傷的將士在雨水沖刷之後服下了藥,包紮傷口。
風珉來到了下方,這一戰檢驗他帶出來的這支陷陣營的成果已經足夠令他滿意了,而他們俘虜的這些鳳臨軍經過了陳松意剛才叫來的那場雨,身上的毒也沒有繼續擴散,但也失去了戰鬥力,只能接受作為俘虜的事實。
風珉看著她,然後開口道:“一段時間不見,你更厲害了。”說著看了一圈地下的俘虜,問道:“現在該怎麼做?”
陳松意道:“休整一下,讓受傷的將士看管這些俘虜,然後我們再繼續追。”
“不用派人追上去?”風珉挑眉,“要是讓他們逃了——”
“逃不了。”少女平靜地道,“我的人已經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