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中間,師兄容鏡還和相里勤停了下來,調用草原上的風向阻攔草原鐵騎前進的速度,給師父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但道人的棋局已經開始,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容鏡就算精通道術,也不能影響草原上的天氣太久,用盡全力也不過阻擋這些草原軍隊遲上一日兩日。
師父現在抵達邊關,和劉洵交上了手,也就是說草原王庭的大軍最遲兩日之後就會抵達邊關,向著大齊邊境發起衝擊。
陳松意說著,腦海中浮現出了前世草原百萬雄兵衝擊邊關、諸城接連淪陷的畫面。
她將這畫面從腦海中驅散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對蕭應離說道:“我和小師叔會前往師父那裡,殿下也要回主城,那裡才是最需要殿下的地方。”
雖然張軍龍謀奪統帥之位之舉沒有成功,甚至放在主城的兵符被他帶了出來,現在回到了厲王的手裡,讓他可以任意調動各座城中的駐軍,但先前的那些突襲和最後的交戰對各城造成的損傷是實打實的。
草原人的鐵騎又在這個時候襲擊而來,邊關需要士氣,沒有什麼比身為統帥的他在這樣黑暗的時候如同流星一般帶著軍隊在戰場上席捲而至更來得振奮士氣。
更何況裴植把老元帥請了回來,此時坐鎮主城,厲王又可以像從前那樣帶著軍隊,只管在戰場上馳騁,暫時分出一部分元帥的權柄,由老元帥去替他執行,裴植這一手安排真是沒有比它更好的。
沒有絲毫猶豫,張辟疆就在房中對著蕭應離單膝跪下,沉聲道:“鳳臨軍上下願為元帥驅馳,為元帥做前鋒,肝腦塗地,與草原王庭誓死一戰。”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身先士卒、傾盡全力成為厲王殿下的先鋒更來得表示忠誠的辦法。
先前因為他父親的行為落下了恥辱烙印的鳳臨軍正需要這樣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張辟疆很清楚,唯有如此,才對得起殿下對張家的寬容、對自己的信任,唯有如此,他才能為自己的父親贖罪,洗刷他留下的污點。
“好。”蕭應離伸手將人扶起,帶著鳳臨精銳從側面席捲而上確實是當下最好的安排,只是她卻不和他們一起,要跟游天單獨行動。
他看向陳松意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隱憂,“你一定要單獨行動?”
陳松意聽出了他的擔憂,只道:“這是天閣的事,旁人無法插手。”
尋常人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麼,她和小師叔二人去,倒是可以拋開其他人,將速度提到極致,儘快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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