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剛回來就直接和他對上了,已經交手了一整夜。”
哪怕是站在這高大的土丘之下,頭頂是遮天蔽日的風雪沙塵,陳松意一抬頭還是可以看到那虛幻的棋局。她問道:“師父有多大的概率可以贏下這一局?”
容鏡道:“很難。”
劉洵不是一個能夠輕鬆贏過的對手,何況他布局謀劃已久,在中原內外都布下了眾多的棋子,就是無可匹敵之勢。
就是他讓天閣將剩下的一切籌碼都投入到了其中,動用了所有能動的人手,介入到了與天閣這個最大的叛徒的戰鬥中,也並沒有提高几分勝算。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的神色都沉了幾分。
“不過……”容鏡話鋒一轉,“既然現在你來了,那我們可以執行另一個計劃。”
如果她沒有在這個時候趕到,只是他一個人在這邊的戰場上,那麼容鏡還要再等待一段時日,等另外幾位長老那邊結束了趕來馳援,再進行預定好的下一步計劃,然而陳松意他們幾個突然到來,人數就勉強夠了。
“什麼計劃?”游天問道。陳松意也在看著容鏡,等待著他解釋。
容鏡道:“師叔和劉洵現在是在他們的道域之間的交鋒,用於戰鬥的是各自的精神,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肉身是相對脆弱的。”
所以林玄才要在戰鬥的一開始就直接平地起山,將自己升到高處,不只是為了在高度上與劉洵平齊不落下風,也是為了在暴雨中相鬥的時候,自己相對脆弱的肉身不易受到攻擊。
“如果你們沒有來的話,那我就會暫時留在這裡守衛師叔的軀體,不讓戰場過於靠近這裡,但既然你們來了,此處就交給相里勤,我們過去找機會毀去對方的肉身。”
就算不能毀去,在道域中交戰的時候,肉身受到干擾也容易處在下風,給師叔製造出勝利的機會。
游天眼中放出光芒,毫不猶豫地道:“好!”
這個計劃深得他心。這世間除了在那老不死的跟師兄交手的時候潛伏過去給他一招狠的這種事情之外,或許就只有絕對的美食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陳松意也沒有異議,迎著容鏡的目光,對他說道:“都聽師兄的。”
至於螭吻,更是她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她重新戴上了面具,聽容鏡說道:“我們這邊都有人留下守衛師叔的軀體,那邊想來也是一樣,想要靠近多半要費一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