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沒發現不對,她咬著嘴唇糾結半天,「他們說你病入膏肓了,你……沒事吧?」
傅行司對她的鉗制又鬆了一些,他眯著眼,問出一個致命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是傅行司?」
「……」
慕晚晚的聲音戛然而止。
是啊。
書房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更別說看清對方的臉。
既然如此。
她怎麼知道房間裡的人是傅行司?
說她認識他的聲音?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慕晚晚手心迅速出了一層汗,她腦袋急轉,立馬說,「剛才不是你說這裡是書房嗎,書房重地,閒雜人等應該不能隨意進出,所以我就猜測你是傅行司……」
「是嗎?」
傅行司聲音平緩,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慕晚晚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她急道,「你現在不去阻止傅行知嗎,他要對你不利啊。」
傅行司沒動。
他不去現場,採訪就不會開始。
離得近。
傅行司又聞到那股熟悉的草木香。
他愕然,「慕晚晚?」
「……」
慕晚晚渾身一僵。
不是吧。
屋裡黑就不說了,她都化成這個鬼樣子了,傅行司竟然能認出她?
開什麼玩笑!
「還真是你。」通過她的肢體反應,傅行司已經確定了答案,他鬆開對慕晚晚的鉗制,「你怎麼有晚宴的邀請函?」
慕晚晚死鴨子嘴硬,「慕晚晚是誰,你認錯人了。」
傅行司眯起眼睛。
不承認?
所以是混進來的!
她之前不是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既然如此,她混進來幹什麼?
……
她到底哪裡露出破綻了?
怕被認出,慕晚晚不敢再待,她背著手,悄悄打開了反鎖鍵。
傅行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不會在外面守株待兔的,慕晚晚眼睛一轉,趁傅行司思索的功夫,她猛地用力,一把推開了傅行司。
然後壓下門把,閃身出去,一瘸一拐地逃竄而出。
傅行司沒想到她突然出手,被推了個踉蹌,他下意識伸手去抓。
「刺啦——」
裂錦聲響起。
他只拽下一片黑色的裙紗,等傅行司扶著書架穩住身體,慕晚晚早已消失在視線中。
他沒有追。
看了眼手裡的輕紗,他低頭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