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陳麗不跟她睡一頭。
蛋蛋玩鬧了一天，腦袋沾上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蛋蛋睡著後，陳麗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吹乾頭髮之後也睡了，等陳麗躺下，慕早早才拿了睡衣，把內衣裹在裡面，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餐廳里陳父和劉軍還在喝酒，滿屋子都是酒氣。
慕早早慢慢挪到衛生間。
衛生間很小。
因為陳麗剛洗過澡，浴室里全都是水，慕早早反鎖了房門，小心翼翼地進了浴室，她簡單沖洗了一下，就換上睡衣抱著髒衣服打算去陽台把內衣洗了。
經過客廳的時候，她下意識把髒衣服擋在胸前。
突然。
她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
一轉頭。
就看到醉醺醺的劉軍痴痴地看著她。
劉軍身材高大，大約是常年干農活的原因，皮膚曬得黝黑，因為喝酒，他臉上又黑又紅，這麼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讓人生理性不適。
慕早早擰著眉頭，下意識加快腳步離開了餐廳。
「阿軍！」
陳父不滿，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喝酒啊，看啥呢。」
劉軍回過神來。
他繼續跟陳父碰杯，卻有些心不在焉，他非常艷羨地看了眼陳旭東。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竟然能娶到慕早早這麼漂亮的娘們當老婆。
想到剛才慕早早睡裙外露出的雪白四肢，劉軍只覺得口乾舌燥。
媽的。
他這輩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慕早早還漂亮的女人，皮膚剝了殼的雞蛋還嫩白，五官也美，不化妝都比電視裡那些大明星好看。這還是她懷孕發胖了的樣子，這要是生完孩子瘦下來，該美成啥樣。
再想想自家老婆陳麗那張曬得黢黑的臉，劉軍頓時倒盡胃口。
……
慕早早一夜都沒有睡好。
到了孕晚期後，她本來都要起夜幾次上廁所，原本兩個人睡的床，現在睡三個人難免有些擁擠，她只能保持左側臥睡在床沿。
蛋蛋睡覺不安穩，夜裡總是翻身說夢話，陳麗一整夜又呼嚕聲不斷，慕早早睡眠本來就淺，被兩人吵得一夜昏昏沉沉，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她就聽到了房間外傳來陳母大嗓門的說話聲。
慕早早側眸看了眼窗外。
窗簾沒拉緊，窗外才剛蒙蒙亮。
她煩躁地用被子蒙住腦袋，卻聞到被窩裡一股子腳丫子的酸臭味，胃裡一陣翻騰，慕早早趕緊掀開被子大口喘氣。
瞬間睡意全無。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翻開和陳旭東的對話框，見兩人最後的聯繫時間定格在一天前，又重新把手機放了回去。
她睜著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突然覺得一陣委屈，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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