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會擔心？
傅行司沉著臉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放到慕晚晚面前。
「什麼？」
看到照片，慕晚晚愣住。
照片裡是她和秦曄。
秦曄上身穿著西裝，下身只穿了條黑色內褲，他坐在餐廳的沙發上，而她……蹲在他腿邊，拿毛巾幫他處理著燙傷。
照片氛圍感很足，除了他們倆，周圍的人都被模糊處理。
燈光下。
秦曄低頭看她，眸光里柔情滿滿，她擔憂地抬頭，不知道是不是拍攝角度的緣故，四目相對，兩人眼神像是能拉出絲來，像極了戀愛中的情侶。
慕晚晚下意識地解釋，「這是秦曄受傷，我幫他處理傷口……當時餐廳里的人很多，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傅行司又翻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輛車。
車牌被打了馬賽克，但她還是一眼認出是自己的車。
看車子的背景，是龍湖別墅，應該是昨晚她送秦曄回家之後，秦曄拍攝的。
傅行司繃著嘴唇，肯定了她的猜測，「照片是秦曄朋友圈保存的，朋友圈是昨晚十一點多發布的。」
慕晚晚繼續解釋，「昨晚我請他吃飯，然後送他回家。」
「這不是重點。」
傅行司把手機收回來，定定地看著她，「重點是，現在海城很多人都以為，你們倆是一對。」
「慕晚晚，你是個有男朋友的人，我希望，你能跟別的異性保持距離，尤其是秦曄，他接近你不安好心。」
「……」
慕晚晚瞬間委屈。
所以。
他一大早在家裡等著她，就是為了跟她說這些話？
被人誤會和秦曄是一對，難道是她的錯嗎。
是他要求不公開這段戀情，所以她才沒辦法大大方方地跟別人說她有男朋友，也沒辦法在公開場所挽住他的胳膊宣示主權。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沒辦法堵住別人的嘴。
至於跟異性保持距離。
這些年，她時時刻刻記著自己已婚的事實，拒絕了所有表白和曖昧，就連秦曄也是因為他才招惹上的。
她突然想起昨天和秦曄的對話。
昨晚她還信誓旦旦地在秦曄面前說，傅行司不會幹涉她交友。
現在啪啪打臉。
慕晚晚吸吸鼻子，抬頭跟傅行司說，「我知道秦曄一開始接近我目的不純，但他幫了我是事實，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可能我已經被潑硫酸毀容了，我很感激他……而且接觸下來，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傅行司皺眉。
慕晚晚苦笑一聲，「人家剛救了我，你就讓我跟人家劃清界限，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傅行司，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
傅行司心頭火起。
他擔心她一夜都沒睡好，她竟然在他面前給秦曄說好話，她忘了之前秦曄糾纏她的時候了？
「行！」傅行司繃著臉，「你覺得他是好人，就繼續跟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