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跟慕晚晚分開，秦曄瞬間站直了身體，他剛才還因為疼痛扭曲的五官，這會兒也恢復了平靜，「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
慕晚晚噎了一下，「你別逞強了，趕緊去醫院，我去警局就是走個過場，等調查完事兒，我就去醫院看你。」
「不行，我不放心。」
他爸爸跟警察局局長有交情。
有他跟著。
起碼慕晚晚在警局的待遇會好點。
傅行司那狗男人不在，他才不會讓慕晚晚一個人待在警局。
沈江河和秦建國也跟著警察一起來了，見秦曄堅持要跟慕晚晚一起走，沈江河把秦曄在車庫跑丟了的拖鞋拿過來，彎腰放到他腳邊，他看了眼正在跟警方交涉的沈妄川，默默給秦曄拉好感。
「慕小姐就讓我哥跟你一起去吧，他在家聽說你失蹤的消息，立馬就趕出來了，情急之下，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這兩個多小時，他都快急瘋了，他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安心去醫院。」
慕晚晚心情複雜。
盯著他腳尖的血跡，她嘆息一聲，到底沒再反駁，扶著秦曄穿好鞋子。
秦曄在背後對沈江河豎起大拇指。
慕晚晚正準備扶著秦曄離開，卻感覺到一道若有似無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正眉眼溫和地看著她。
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家居服，五官周正，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值得一提的是，他皮膚非常白，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慕晚晚腦袋跳出來——老白臉。
她看看小白臉秦曄，又看看老白臉中年男子，頓時明白了什麼。
見她看過來。
秦建國笑容慈祥地對她點頭。
慕晚晚下意識也點了點頭。
下一秒。
她下巴一疼，被秦曄強行把臉扭了回來，慕晚晚脖子差點被扭斷，她一巴掌拍開秦曄的手，怒目而視，「你幹嘛？」
秦曄委屈地捂住手，「你看誰不好，幹嘛非要盯著個禽獸看。」
他爹……
禽獸？
慕晚晚有點懵，「這是你們父子之間的……愛稱？」
「……」
秦曄笑容扭曲，「這笑話很冷。」
好吧。
看出來了，秦曄跟他爸關係很差。
一行人最終都去了警局。
沈江河故意落在隊伍的末尾，跟沈妄川走在一處。
向來嬉皮笑臉的沈妄川神色難得冰冷，他牽住沈小玖的手，目不斜視。
「哥！」
「叫誰呢。」沈妄川冷冷掃他一眼，嘲諷道，「我可不記得我媽什麼時候給我生了個弟弟。」
「……」
沈江河噎了噎，很快他就面色如常，他目光落在沈妄川和沈小玖緊握的手上，笑了笑，「爸要知道你談戀愛了，應該會很高興。」
「別多嘴。」
「爸和大媽一直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家。」
「那是你家，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