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女士的意思。」陳律師說,「慕女士特意叮囑,讓我在五年後的今天,再把這份遺囑拿出來,我不太清楚她的意思,但她應該是為了你跟你妹妹好。」
慕早早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媽媽立遺囑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植物人。
五年前,她才二十二,晚晚才十九歲,媽媽應該是擔心她們兩個年齡太小,守不住這些錢財。又或者是擔心她死了,她們姐妹倆身邊沒有監護人引導,擔心她們兩個心性不成熟,乍然暴富會誤入歧途。
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媽媽……
這是幫她和晚晚把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排除了。
突然。
面前多了一張紙巾。
慕早早抬頭,對上溫謙略心疼的眼神,「擦擦。」
「……」
她伸手一摸,才發現臉上早已冰涼一片。
「謝謝。」
接過紙巾,捂在臉上,紙巾很快就濡濕成一團,溫謙嘆口氣,直接把一包紙巾放到她面前,他側首跟陳銘說,「陳律師,不好意思,能不能讓她先冷靜一會兒。」
「好。」
陳銘也識趣,站起身說,「我先出去,等會兒再進來。」
「謝謝。」
陳銘走出接待廳。
等房門關上,溫謙坐到慕早早身旁,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憋著難受,想哭就哭出來。」
「……」
慕早早再也忍不住,趴在溫謙肩膀嗚咽出聲。
溫謙渾身一僵。
很快又放鬆下來。
他舔舔嘴唇,試探地抬起手臂,把慕早早輕輕擁入懷中,感覺懷裡的人沒有抗拒,才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
「溫謙,我媽她什麼都替我跟晚晚想到了……」
「嗯。」
溫謙低頭看著她,見她哭到渾身發抖,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他摸著她的頭髮,柔聲說,「她很愛你們。」
慕早早崩潰痛哭。
她和晚晚從來沒有失去過媽媽,就算媽媽成了植物人,離開這個世界,她一樣是愛她們的。
慕早早哭到渾身顫抖。
她的眼淚浸透毛衣沾濕胸膛,溫謙像是被燙到一樣,胸口灼熱而滾燙。
慕早早哭了足足半個小時。
哭完之後,她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呆呆地靠在溫謙懷裡。
溫謙低頭,對上她失神的眼睛。
這是力竭的表現。
溫謙嘆口氣,低頭問她,「能走嗎?」
「……」
慕早早茫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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