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得很慢。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抓著慕晚晚的手，手指時不時還會無意識在她手背上摩擦一下。
慕晚晚反握住他的手，「最近不忙了？」
「嗯。」
傅行司看她一眼，玩笑道，「再忙下去，哪天女朋友沒了，想哭都沒眼淚。」
「……」
慕晚晚側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哎呀，好酸啊，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啊。」
傅行司痛快承認，「我家的。」
慕晚晚咯咯笑起來。
傅行司幽幽看她，慕晚晚捏了捏他的手指，「別醋了，我跟蕭燁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哦？」
「呃……這件事有點複雜，我暫時也沒搞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蕭燁沒把我當女人，他大概，是把我當妹妹吧。」
妹妹？
傅行司頓住。
想到蕭家的情況，他眯著眼若有所思。
……
知道今天殺青。
慕晚晚昨天晚上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她在酒店生活了幾個月，東西還挺多的，傅行司上上下下搬運了兩趟才搬完。
剛收拾完，蕭燁就打電話催了，「趕緊的，趁這會兒雪停了路上好走，趕緊走，晚上十二點之前還能到海城。」
「來了來了。」
他們開車找到蕭燁的時候，蕭燁帶著帽子口罩，雙手插兜站在寒風裡，看到傅行司的車，他立馬招招手。
傅行司開車在他面前停下。
蕭燁凍得直跺腳，他拉了拉後車門，沒拉動，頓時對車裡大喊，「開門開門，凍死我了。」
「……」
傅行司解了鎖。
蕭燁立馬打開車門鑽進后座。
慕晚晚呆呆看著他，「你的保姆車呢？」
「淮安開走了啊。」
「那你……」
蕭燁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等了你兩天，你想把我扔一邊，跟你男朋友雙宿雙棲，門都沒有，我坐你們的車回去。」
「……」
傅行司黑臉。
他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慕晚晚單獨相處，誰要他這個電燈泡在旁邊，「下車！」
「我不我不我就不。」
蕭燁繫上安全帶，整個人攤在后座上，「有本事你把我踹出去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敢踹我，後果自負哦。」
「……」
傅行司面沉如水。
見狀。
蕭燁心情瞬間轉晴。
沒錯。
他就是來給傅行司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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