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玖眸子微亮，「啊？真的？謝謝謝謝謝謝，傅行司，不是我拍你馬屁，你真的是我見過的男人里心地最善良的。」
「……」
這種馬屁，大可不必。
傅行司深深看她一眼，「懷孕的事瞞不住，阿川不傻，早晚會知道的。」
「哎呀，瞞不住了再說。」
慕晚晚招呼著，大家紛紛落座吃飯。
今天的菜色都是沈小玖點名要吃的，但她現在已經有早孕反應了，之前點菜的時候還啥都想吃，這會兒看到什麼又突然不想吃了。
她扒拉著米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不合胃口嗎？」慕早早問。
「不是。」
沈小玖一臉愧疚，「我突然又不想吃這些了……對不起啊早早姐，明明是我點的菜，你跟杜姨在廚房忙了一下午，我這會兒又這樣……」
「沒事的，懷孕的時候是這樣的。」慕早早溫聲問她，「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沈小玖很不好意思。
慕晚晚勸道，「懷孕的時候想吃什麼本來就是一陣一陣的，你這會兒想吃什麼，趕緊說，要不等會兒又不想吃了。」
「……」
傅行司忍不住側眸看她一眼。
她又沒有懷過孩子，怎麼好像對懷孕的事情挺了解的？
慕晚晚沒發現傅行司的眼神，跟沈小玖說，「別怕麻煩我們，家裡沒有的你說一聲，我開車去給你買去。」
「我，我想吃螺螄粉，加酸加臭的那種。」
慕晚晚呆了一秒，「你不是從來不吃那東西嗎？」
沈小玖吞了口口水，「現在想吃，巨想吃。」
「等著。」
慕晚晚讓大家先吃，抓起車鑰匙套上外套就出門了，「我去樓下給你買。」
「好。」
十分鐘後。
慕晚晚提著食盒，捏著鼻子進屋，「這東西臭到懷疑人生，真的能吃嗎。」
沈小玖把盒子搶過去。
她打開蓋子的剎那，整個餐廳都被一股異樣的味道侵襲，眾人臉色一白，紛紛捂住鼻子，只有沈小玖用力吸了口氣，一臉滿足，「媽耶，就是這個味兒，好香。」
三小隻捏著鼻子，三臉震驚。
珩寶，「乾媽，好臭。」
夜寶，「好可怕，懷孕鼻子也會失靈嗎？」
星寶，「嗚嗚嗚，小玖阿姨你為什麼要吃屎啊。」
「……」
沈小玖不管別人咋說。
用筷子挑著碗裡的粉，吃得那叫一個香，她三下兩下就把一整碗螺螄粉吃完，連裡面的臭筍和配料都沒放過，吃完後，她甚至還把碗裡的湯給喝光了。
「呼！好滿足呀。」
「……」
慕晚晚捏著鼻子，默默跑到陽台開窗透氣。
南北通透的戶型。
南北陽台的玻璃都打開，空氣形成對流，很快屋裡的味道就散了個七七八八，慕晚晚鬆開鼻子，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大家跟她的表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