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能想像到，老太太指揮人換窗簾，換床單的樣子。
以前……
只有媽媽和姥姥會認認真真地給她準備這些東西。
原來。
除了姐姐，這個世界上，還有跟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愛著她，那是一種只希望她好，完全不求回報的感情。
慕晚晚喉頭微哽。
傅行司的視頻就是這個時候發來的，慕晚晚紅著眼睛接通了視頻，電話那端，傅行司正要說話，卻看到她通紅的眼眶，他臉色微變，聲音發沉。
「出什麼事了？」
「沒有。」慕晚晚趴在床上，聲音悶悶的，「你自己看。」
她反轉攝像頭，手機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柜子上，她又把攝像頭轉回來，「看到了嗎？」
「看到了。」傅行司明白了什麼，「在蕭家？」
「嗯。」
慕晚晚吸吸鼻子，「我這個人，其實很慢熱，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我只交到小玖和顧冉兩個朋友。我嘴不甜，不會說好聽的話，也很少主動跟別人交際……我性格不討喜，總覺得不會有人喜歡我。」
「哪怕認了外公外婆他們，我內心裡也覺得他們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我覺得他們對我跟我姐就是一時腦熱，等他們清醒了，就會慢慢疏遠我跟姐姐了。可這都這麼久了，他們還是對我好，無條件地對我好。」
傅行司心臟隱隱刺痛，「別胡說，誰說你不討喜，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
慕晚晚臉一紅，「我在說我外公外婆呢，你扯哪兒去了……我以後會把他們當真正的親人。」
「嗯。」傅行司笑著說，「那我以後跟你一起孝順他們。」
「好！」
慕晚晚用力點頭。
慕晚晚又跟傅行司說了她今天跟鄭導簽了合約，又聊起她在蕭家發生的趣事，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快到十二點了。
她趕緊收了話頭，催促傅行司，「不聊了不聊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覺，養精蓄銳好賺錢。」
傅行司，「我有錢。」
慕晚晚白他一眼，「傻啊你，誰嫌錢多啊。」
「財迷！」
「嘿，我的人生目標就是一夜暴富。」
「這個簡單。」傅行司揚眉輕笑，「嫁給我就實現了。」
「……」
慕晚晚一噎。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屏幕里的傅行司，心想。
姐試過了。
但並沒有暴富。
……
掛斷視頻。
慕晚晚發現微信通訊錄顯示有新的聯繫人。
誰大半夜加她好友？
她點開看了一眼，發現頭像有點熟悉，再看一眼附加信息，【慕晚晚，我是孟鈺，有事找你，通過以下好友驗證。】
「你讓我通過我就通過？想什麼呢！」
慕晚晚二話不說點了拒絕。
換了環境有點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