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越嘴角直抽,“所以就挑到我這兒來?”
亨利咧著一口呲溜溜的大白牙,“是不是很幸運?是不是很開心?”
宋清越生無可戀,可心軟了。
亨利這一走,麻煩可大了。
宋清曼睡飽狀態恢復後從樓上下來,便看見亨利的私人保鏢在一樓客廳的地方急得跳腳。
她一看,心尖不來由地顫動了一下,“怎麼回事啊?怎麼不在亨利身邊陪著?他呢?”
宋清曼記得很清楚,昨晚她回來之後喝了不少,亨利就在她邊上坐著。
她還跟他訴說了自己的秘密。
這個秘密她是完全相信亨利不會說出去的,就是這會兒瞧見亨利的身邊人單獨在這兒站著,那拐杖還在昨晚那沙發邊上擺著,才會顯得有些奇怪。
亨利身邊的人見到宋清曼,連忙上前,“太太,太太,不好了,亨利少爺不知哪兒去了?
我按照往日的時間給他送早餐進去,沒想到那床上壓根就沒有人。”
“你說什麼?”宋清曼的腦袋突然跟炸開了的一樣,嗡嗡直響,“都找了嗎?
這裡才多大,不是連夜都有保鏢看守著嗎?沒有一個人看見?”
那人低下頭,生怕被埋怨,“是的,都找了,所有人都說沒看見,監控也查了,壓根就沒有看見他離開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宋清曼不信這個邪,急躁地喊了一聲,“來人啊,把這個度假山莊裡里外外都給我找一遍,亨利身子不好,不會走遠的。”
說完這話的時候,宋清曼心裡那不安的感覺愈發明顯,覺得亨利不見的事肯定是自己的錯。
畢竟自己昨晚跟他說了一堆關於自己的秘密。
兩隻手緊緊似攥在一塊,就要被她掐紅。
威廉聞聲從樓上下來,一邊走還一邊往自己的身上套上睡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沒睡夠,可在床上卻聽見樓下無比吵鬧的聲音,仔細聽,還是宋清曼的。
乾脆之下,連覺也不睡了,從樓上下來。
宋清曼可算是看到可以依靠的人,在威廉來到她身邊的時候緊緊抓住他的手,“威廉,亨利不見了。”
威廉一聽,臉色不太好,想到自己昨晚對他說的話。
如實對宋清曼說,“我昨晚訓斥他了。”
宋清曼瞪大雙眼,語氣帶著埋怨,“你都訓斥他什麼了?你不知道他身子不好嗎?”
威廉怎麼知道亨利這麼懦弱,反握住宋清曼的手,“我不過是不想看到你為了他奔波受累,承受住滿滿的精神壓力,就隨口說了他兩句。”
宋清曼見威廉不肯說,拔高音調,“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這是威廉認識宋清曼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發脾氣,咬咬牙之下,將昨晚說的話全部說給她聽。
他對宋清曼說,“我跟亨利說如果我是你,我寧願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都不會拖累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