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舟，怎麼了?”
夏之舟鬆了一口氣之餘，心裡也浮現出絲絲忐忑。
指尖捏緊手機又鬆開，如此反覆幾次，預示了他忐忑的心情。
溫楠等了十幾秒，都沒聽到夏之舟的回應，疑惑問道：“夏之舟?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打錯了?要是打錯了的話，我就掛了。”
一聽溫楠說要掛斷電話，夏之舟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連忙出聲道：“我沒打錯，別掛，別掛。”
溫楠隱隱猜到夏之舟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抿了抿唇瓣，“嗯，我不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夏之舟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組織好措辭才開口。
“我看到你來律所找我了，為什麼後面又走了?是……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溫楠原本還想說，今天她沒去過律所，沒想到夏之舟竟然看到她了。
為了避免他們的關係鬧得太僵，她得找個藉口糊弄過去。
“生氣?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我怎麼可能會生氣?我下午是想去律所找你到餐廳里吃飯來著，只是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就匆匆回來處理了。”
“是嗎?”
夏之舟明顯不信，他明白溫楠是知道了他騙她的事情，只是沒有戳破而已。
“不然還能是什麼事啊?”溫楠故作語氣輕鬆的模樣。
夏之舟抿了抿薄唇，眼底忽然閃過什麼，在心裡掙扎許久，最後決定跟溫楠把問題說開。
“你是不是知道，我幫趙巧巧打那場官司，不是為了給新人做教材的事情了?”
沒想到夏之舟會主動提出這件事，溫楠陡然愣了愣。
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神色複雜的說道：“我的確是知道了，但……我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她從律所離開的最大原因，是覺得欠夏之舟的太多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既然你沒有生我的氣，那為什麼要走?”夏之舟很高興溫楠沒有生他的氣，但又擔心溫楠是騙他的。
“我……”溫楠按了按眉心，無奈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是覺得，你幫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還救了我兩次，現在又幫趙巧巧打了這個官司，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更不知道該怎麼去還這份人情。”
如果夏之舟沒有跟她做了十幾年的朋友，跟她的交情也沒有那麼深，那她大可以給錢，或者給豪車別墅什麼的。
可她和夏之舟的關係那麼好，要是給錢的話，豈不是太傷感情了?
所以，在得知夏之舟又幫了趙巧巧以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暫時先離開。
夏之舟從溫楠的聲音中，就能聽出這件事對她造成了多大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