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覺得你過分了。”顧衍望著溫楠,語氣平靜到沒有絲毫的起伏。
但那雙向來帶著冷淡的寒眸中,此時卻帶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顧衍的回答,讓溫楠眼底划過一抹詫異。
隨後她笑了起來,好整以暇的望著顧衍。
“你之前在病房裡,不是還幫著你的白月光指責我?怎麼現在又說覺得我不過分了?難道你是想同時釣著我和你白月光?兩面當好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用慢悠悠的語氣說道:“顧衍,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渣啊。”
顧衍聞言,倏然攏了攏長眉。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還要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氣我嗎?”
“為了氣你?”
溫楠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顧衍抿著凜冽的薄唇,目光直直望著溫楠。
“溫楠,有時候你真的很難讓人看懂。”
“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我還有讓你看懂的必要嗎?你現在最應該要做的事,就是把你白月光害我的證據藏嚴實了,不要被我抓到!”
溫楠說著這話,神色逐漸變冷,眼底泛著絲絲寒意。
“因為我一旦抓住了,就會立刻送她去警局!不會給她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
這譏諷的話語,讓顧衍發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嘆息。
“溫楠,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我以為你會明白我幫她說話的用意。”
“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溫楠眉目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寒意。
“我只知道我現在聽到的是什麼,那就是什麼,不想再浪費精力去猜測任何人的心思。”
或許她再去想的話,就能明白顧衍的意思。
但她不想再去思考那麼多。
以前考慮得太多,太累了,所以她現在不想再去猜測任何的心思,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顧衍看懂了溫楠的意思,嘆息聲更加重了幾分。
“溫楠,其他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我這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我。”
“你想怎麼做怎麼做,跟我無關。”溫楠聲音冷漠,“而我也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停止我調查的腳步,我們各做各的,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