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忽明忽暗的陽光灑在他臉上，莫名給他增添了幾分孤寂和蕭條的意味。
孟川時不時望向他，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卻又始終都沒有把話問出口。
感受到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顧衍倏然睜開眼睛，嗓音淡淡道：“有事直說，別遮遮掩掩的。”
孟川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才出聲說道：“顧總，我想知道你現在對溫小姐究竟是什麼感覺?以你這樣的情態，好像是喜歡上她了……”
“喜歡她?”顧衍長眉輕輕攏了攏，“我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對於溫楠的維護，究竟是出於他對溫楠的愧疚，還是什麼其他……
但如果只是出於愧疚的話，他為什麼看到溫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抑制不住胸腔中噴涌的怒火。
那股情緒是沒來由的……讓他根本沒辦法控制住。
孟川覺得顧衍給出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沉默了一會兒，給顧衍提出了一個建議。
“顧總，我覺得你這樣，好像有點糊裡糊塗的……不如先理清楚你對溫小姐的感情，不然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對你的生活或者各方面造成很大的影響。”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總向來睿智，但在這種以前沒有涉及過的事情上，難免會犯糊塗。
身為助理，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為顧總指點迷津。
畢竟現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顧總對溫小姐不一般了。
第951章 倒掉壞情緒
顧衍沉斂著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讓人辨不清他的情緒。
良久的沉默以後，他才發出聲音。
“嗯。”
他就回了這麼個簡短的音節，而後重新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孟川見狀，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顧總的心思太深沉，他永遠都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
另一邊。
溫昕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楠楠，記得我們在真正進入茶會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有個人盯著你嗎?那個人不會是顧衍吧?”
其實這件事，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了。
顧衍之前在商場遇到他們，然後一直跟著他們到了茶會。
在楠楠察覺到，有人跟著他們的時候，他讓盧海派人去看了。
盧海當時看到了顧衍，但顧衍吩咐盧海，讓對方不要告訴他和楠楠，自己來了茶會，還讓盧海把他安排到了二樓。
以至於盧海以為他得罪了顧衍，又礙於顧衍的身份，沒敢把實情告訴他，於是就把他叫到一邊，明里暗裡的暗示他。
那時他不理解盧海的意思，現在終於明白，盧海口中那個他有可能得罪的人，就是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