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看著埋在她腰間的腦袋，感受著衣服傳來的濕潤感，發出了一道無聲的嘆息。
“沒事……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與此同時，咖啡廳內。
顧衍漫不經心攪著杯中的咖啡，神色鬱郁。
坐在他對面的洛思晴撐著下巴看他。
“九十六，九十七……一百!”
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驟然提高了音量。
“顧總!你竟然整整攪了咖啡一百下!難道你的手不酸嗎?你是不是已經傷心到失去了知覺了?”
顧衍原本還想用勺子去攪咖啡。
聽到洛思晴說的話，他停下動作，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看著她。
“你無不無聊?”
洛思晴無辜的聳了聳肩。
“比起我……你好像更無聊。”
顧衍一時語凝，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洛思晴看顧衍在這裡僵坐了那麼久，終於願意給她點反應，連忙趁熱打鐵問道。
“話說，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處理嗎?怎麼一回來，就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難不成在這期間?你又去找溫小姐了?”
顧衍：“……”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直覺很準。
好像每次他做的事情，都能被她猜到。
洛思晴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默了片刻後，她繼而又出聲說道：“我說顧總……你是不是有受虐體質?人家溫小姐明擺著不待見你，你還往上湊?不是自找難受嗎?”
顧衍定定看了她兩秒，隨即唇角一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或許吧……”
他明知道溫楠已經放下他了。
明知道溫楠只是把他當替身。
明知道在溫楠的心裡，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他還是不肯死心，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湊。
就像洛思晴說的，他或許真的在自找難受吧?
洛思晴一時間沒理解顧衍的意思。
“或許吧?或許什麼?”
顧衍收斂思緒，隨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
洛思晴還想說什麼，顧衍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衍拿起手機，看到是家裡的電話，按了接聽鍵。
“管家，怎麼了?”
電話對面很快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