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報仇也不是現在。
以他現在的情況，靠近顧衍，真的很容易會被反殺。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還是先溜為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先保住這條小命，以後有的是機會找顧衍報仇。
於是汪鐸也沒敢在原地停留太長時間。
趁著顧衍狀態不好，扶住牆面，一瘸一拐的小跑著離開了。
顧衍餘光瞥見汪鐸逃跑的身影。
他沒有動作，而是靠在牆面上平緩著呼吸。
現在他腦袋處的眩暈感，在不停地加重。
而且不僅是暈，更多的是腦袋處傳來的陣陣刺痛感。
像是有人拿著小錘子，在不停地捶打他的神經一樣，讓他疼到幾乎難以忍受。
最後顧衍實在受不了，捂住腦袋低吼了一聲。
“啊——”
然而不管他怎麼吼，腦袋處的疼痛也還是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加劇烈。
隨之而來的，是他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模糊間，他感覺自己落入了水裡。
無論他怎麼掙扎，也游不上去。
就在顧衍以為，他快要被水淹死的時候。
忽然看到一個小女孩朝他游來。
之前在他夢裡，小女孩的面容是模糊的。
不過現在，她的面容在他腦海里漸漸變得清晰。
他看著小女孩的面孔，只覺得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很快，他就被救了上來。
還有人在給他人工呼吸。
“楠楠，他要醒了。”
聽到這聲“楠楠”，顧衍瞳孔驟然緊縮。
跟著耳邊便響起小女孩的聲音。
“太好了，他沒事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我以為要救不活了。”
為了弄清真相，他努力的睜開了眼睛。
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小女孩。
這長相，很明顯就是小時候的溫楠。
這——
這是不是——
是不是意味著……
當初救他的那個人，其實是溫楠?
顧衍心裡雖這麼想，但他沒有確切的證據去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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