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醫生給了她一個眼神。
護士會意，連忙捂住了嘴巴。
見狀，為首的醫生從她身上收回眼神，而後，對著周圍其他醫生和護士低聲說道。
“我們先到隔壁房間等一等，讓他們兩個人安靜接觸一會兒。”
很快，醫生和護士們都去了隔壁房間。
急救室內就只剩溫楠和顧衍兩個人。
顧衍嘴裡仍舊還在重複著剛剛說的那些話。
“溫楠……溫楠……”
溫楠心裡那根弦莫名被撥動了一下。
心一軟，下意識反握住顧衍的手。
“顧衍，我在這。”
似是感應到了溫楠的存在，原本一直緊閉著雙眸的顧衍，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站在他眼前的溫楠，他的神色間浮現出了一絲恍惚。
“溫……溫楠?我沒有做夢吧?你真的……真的來看我了?”
溫楠沒想到顧衍忽然就睜開了眼睛，一時有些措不及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最後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嗯……”
顧衍緊緊抓住溫楠的手，眼底透著的光芒亮得驚人。
“你願意來看我，是不是意味著，你還在乎我?還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溫楠抿了抿唇瓣，回了個讓顧衍失望的答案。
“不是。”
顧衍聞言，眼底那驟然亮起的光芒，又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不過哪怕如此，他也並未鬆開溫楠的手。
“不管怎麼樣，你願意來看我，我的心裡就已經很高興了。”
溫楠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沒有回話。
顧衍沒聽到她的回應，緩緩抬眸，深深凝望著她的眼睛。
“溫楠，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你受委屈，更不該做讓你……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你……你能原諒我嗎?”
溫楠對上顧衍深邃如墨的眸子，眸光輕輕閃了閃。
“嗯……我原諒你了。”
其實結婚那三年裡，包括後面離婚，她都沒怎麼怪過顧衍，更沒有恨過她。
只能說，他們兩個都有錯，以至於最後走到那樣的結局。
所以往後……她希望他們能各自安好，不再有任何牽扯。
顧衍眼底再度燃起一絲亮光，他用力握住溫楠的手，滿含希翼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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