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艾神色陡然一緊,汪月好端端的,怎麼會煤氣中毒呢?難道是沈誠做的?
「袁園,你先別著急,你慢慢說。」江小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從容。
她如果著急,電話那邊的袁園,怕是會更著急。
「我和汪月姐姐約好,今天幫忙把她的東西搬去我家,我一大早去找她,敲不開門,又聞到煤氣的味道。」
「我想撬門,又撬不開,我大聲喊救命,幸好陸少霖路過聽見了,他好像剛執行任務回來。他幫我把門踹開,汪月姐姐已經昏迷了,還有一口氣。他把汪月姐姐背到了部隊衛生所。」
「現在還在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小艾,怎麼辦?好不容易汪月姐姐要熬出頭了,現在卻……」
袁園說著,就又開始哭了。
「袁園,你剛才說陸少霖回來了?」江小艾問道。
「對啊!」袁園哽咽著。
「你馬上找到陸少霖,讓他把我送給他的香囊,去給月姐聞,一直聞,會有用的。要快啊!」江小艾催促著。
袁園掛了電話,連忙就去找陸少霖。
江小艾則在電話機的旁邊,來回踱步,希望能等到一個好消息。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袁園又把電話打過來了,「小艾,汪月姐姐救過來了,現在已經從衛生院轉去軍區醫院了。謝天謝地,你那個香囊簡直就是救命的法寶。」
「那就好,那就好!」江小艾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我懷疑這件事跟沈誠有關係。」
「陸少霖也是這樣說的,你們倒是心有靈犀啊!」袁園說道。
「他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江小艾有些不高興。
「別提了。」袁園語氣裡帶著怨憤,「就是因為那個沈誠,他也來衛生所了,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還在陸少霖跟前陰陽怪氣的,兩個人剛才差點兒打起來,被方旅長帶走了。怕是暫時沒法子給你打電話。」
「小胖,你跟我說說,昨天都發生了什麼?」江小艾問道。
「昨天下午快下班時,沈誠就把錢都給了汪月姐姐,然後說家裡的東西,汪月姐姐可以隨便搬,他晚上要值班不在家,讓汪月姐姐放心在家裡住。」
「我懷疑,肯定是沈誠動了手腳,否則汪月姐姐那麼細心的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保不齊跟沈誠的父母有關係,我們醫院的護士,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小塗,她親眼看見下午的時候,沈誠和他父母見面,聊得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