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國營飯店的所有食材，都可以保證是新鮮的。」服務員說道。
「還有啊，一條魚怎麼這么小？」沈建業質問道，他指著鄰桌，「他們的清蒸魚，就比我們的大。」
「馬上給我們換一條。」韓春萍蹙著眉頭。
袁園壓低了嗓門，說道：「哪裡是什麼魚不新鮮啊，分明是看見鄰桌的魚大一些，覺得自己吃虧了。」
汪月憋著笑，給袁園豎起了大拇指，「沈家人一貫覺得沒占到便宜，就是吃虧了。」
她在沈家那麼多年，比江小艾更了解沈家。
江小艾想到了烈士陵園裡葬著的那位沈爺爺，便說道：「哼，他們根本不配姓沈。」
沈建業和韓春萍還在鬧，而沈博則是勸著，「爸媽，別為難人家了，咱們吃點兒虧，也沒有關係的。」
沈博說完，就夾了一大塊魚肉，自顧吃起來。
看見兒子這樣子，沈建業兩口子也沒法子多說什麼，只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服務員離開。
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其實態度並不是很好，翻了個白眼，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就離開了。
楚央央一副懷疑的樣子，指著沈博，小聲地問道：「小艾，那傢伙看起來還挺通情達理的，畢竟能考上大學，讀過書的，是不是性子跟他父母不一樣啊？」
「他就算讀過書，也是斯文敗類！」江小艾冷笑著，「哼，這個沈博啊，自私的很！」
「小艾說得沒錯兒！」汪月也附和道，「這間國營飯店離京大很近，保不齊以後他會跟同學朋友來吃飯，他肯定不想得罪了人家服務員，萬一到時候人家認出他來，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他的臉就沒地方擱了。」
「所以，他不是不想占便宜，他只是不想因小失大。」楚央央握了握拳頭，「差點兒被他的表面給欺騙了。」
「袁園，你知道他考的什麼專業嗎？」江小艾眼底裡帶著一些煩悶。
「中文系！」袁園回答，「我怕他來京市，對你不利，還特意打聽過，他似乎想走仕途。」
「幸好不跟我們一個專業。」楚央央語氣裡帶著一絲小慶幸。
江小艾倒是不這麼認為。
「他要想搞事情，別說不是一個專業了，就算不是一個學校，也照樣有麻煩。」
「他現在沒有站穩腳跟，短時間內，不會主動跟我們過不去，或者說，他不敢跟我們硬碰硬，對他沒好處。」
「就是不知道沈建業和韓春梅什麼時候走，那兩個無賴，可不夠聰明，多半會找我們的麻煩。」
袁園問道：「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不！」江小艾搖搖頭，「我們應該利用沈博。他能考上京大中文系，多少會有點腦子，他肯定不允許他的父母惹事，給他在京市留個爛攤子。」
看著剩下的一點菜，楚央央覺得沒胃口了，「咱們走吧！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