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韓春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四難道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那麼狠心?你怎麼能放棄老四不管了?」
沈建業氣得吼道:「我不管了?我倒是想管,你說說看,我怎麼管?我倒是想把我兒子都無罪釋放了,可能嗎?」
「現在老四是鐵定保不住了,他已經承認了投毒。但老三不一樣,只要一口咬定說沒有教唆老四投毒,他就還有希望。他是大學生,他還可以有美好的未來,他是我們全家的希望啊!」
韓春萍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小兒子是她一貫最寵的,而且沈浩剛才也願意改過自新,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忍心的。
「就不能去求求陸老頭嗎?如果老四真的被嚴判了,那是要判死刑的。陸老頭當真會見死不救嗎?就算你不是沈家的骨血,但跟陸老頭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你就別做夢了!」沈建業捏著拳頭,「老四已經認罪了,他投毒是為了報復江小艾,連帶著報復江小艾生的兩個小畜生。」
「他謀害陸老頭的一對小重孫。甚至那頓飯,陸老頭本人也在席,陸老頭能輕易放過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韓春萍不再說話了,她低著頭,小聲抽泣。
沈建業也沉默著,雖然做了決定,舍掉了老四,但心裡依然痛苦不堪。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又輪到他們探視沈博了。
沈博被帶出來時,狀態明顯比沈浩好一些,他覺得自己很有希望洗脫罪名。
所謂的流氓罪,他並沒有跟鄉下女人領結婚證,他還矢口否認夏小穎昔日懷的孩子是他的,反正已經流產,夏小穎也死無對證。
至於投毒的案子,他什麼都沒有做,難道聊天也有錯嗎?
就算被京大開除了,如果證明是被冤枉的,還有機會申請復學,或者重新再參加高考,他成績不錯,考大學對他而言沒有難度。
就算退一步,以後都不能不考大學了,憑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有書生氣質,儒雅風度,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女人喜歡。
大不了去做生意,找個有錢的女人投資,依然是前途無量。
「爸,媽,我沒有教唆老四,過年的時候,我和老四、二哥一起喝酒,確實聊過這些,他有衝動的想法,我和二哥都勸過他。」
「嗯!嗯!投毒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是老四糊塗了。」沈建業說道。
他明知道以沈浩的智商,根本做不了這樣的事情,但現在卻別無選擇。
「那個鄉下媳婦兒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判個流氓罪,那也不得了。」沈建業問道。
「那不關我的事啊!」沈博蹙著眉,滿臉無辜,「是那個支書的閨女,對我死纏爛打,那個所謂的擺酒,我是被騙過去吃席的,更沒有去領證。」
「夏小穎生活作風有問題,她懷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是因為當初她爸在位,以權壓人,我沒有辦法,為了保住她的顏面,只能對我宣稱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