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著眼淚,看向劉亞楠,「大姐,你縱容外人,羞辱弟媳婦,這事兒沒完,我回去告訴金寶。」
「你告訴誰都沒有用,你就是自找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閆柏泰繼續罵著。
馮冬菊實在扛不住這樣的羞辱,哭著跑走了。
「亞楠姐,下午還去嗎?」閆柏泰問道。
「去,當然要去。事情還沒有解決乾淨。」劉亞楠抄著手,「你剛才罵人辛苦了,中午我請客。下午我去劉家一趟,有事兒你幫我多擔著一些。」
「放心,咱們這麼鐵的關係,我還要仰仗亞楠姐的筆記,讓我也考上夜大呢!我爸說了,我要能考上夜大,也算光宗耀祖了。」閆柏泰嬉笑著。
劉亞楠吃完午飯,又回醫院,跟一位推拿的大夫溝通了一下,才往城南去。
她沒有急於去劉家,而是先走到胡同口幾個愛嚼舌根子的嬸子大媽跟前,去刷個存在感。
「喲,是亞楠啊!都許久沒有沒看見你了。聽說你在大公司里當領導,真是出息了啊!」
「我說亞楠啊!雖說當初你跟劉家斷親了,但你媽病得都不行了,你也不能完全不管啊!」
「就是的,好歹給個醫藥費,畢竟生養了一場。」
……
幾個長舌婦你一言我一語的,反正道德綁架不花錢。
劉亞楠也不生氣,就靜靜地聽著,嘴角還一直掛著淡淡的笑。
她明白一個道理,什麼斷親,什麼矛盾,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情,而且這個世道往往就是誰弱誰有理,人們會本能地同情弱者,道德綁架強者。
所以,這事兒沒法子立馬論個是非對錯。
等到幾個長舌婦說得口乾舌燥了,劉亞楠才緩緩開口,「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幫我媽治病,雖然劉家以前那樣對我,可現在畢竟是人命關天了。」
「你這樣就對了。」一個大媽說道。
「可是,畢竟是簽了斷親書,當初鬧得也挺難看。我一個人這樣回去,心裡還有些怵,幾位嬸子如果得空,能不能陪我一趟啊!」
劉亞楠要平息謠言,自然要請這些長舌婦當見證。
而這些長舌婦平日裡沒啥事,有好戲看,肯定不會拒絕,都是滿口答應。
就這樣,劉亞楠帶著五個嬸子大媽,往劉家走,而路上又碰上幾個,一聽有熱鬧看,也都跟上。
等到了劉家平房時,已經是浩浩蕩蕩十幾個人了。
劉亞楠對這個陣勢非常滿意。
「老劉,翠華,你們快開門,看看誰回來了?」
一個熱心的大媽幫著叫門,免得直接讓劉亞楠面對斷過親的家人,她要先打個圓場。
文翠華原本在掃地,一聽這個動靜,立馬躺回床上。
劉父剛好今天沒上班,他打開門。
看見劉亞楠時,還翻了個白眼,「不是說了,永遠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