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燕說得多了,秦岙想不記得都難。
不過即使心裡震驚萬分,秦岙面上還是很穩得住,視線移開跟候老說著話,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下旁邊那大爺還有同行的兩個中年男人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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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秦岙說到這兒的時候,被小船打斷了,很驚訝的表情,「候爺爺?」
小孩兒也是會找重點的。
祝安安緊跟著問道:「老候叔怎麼來這邊了?」
如果她沒記錯,他不是首都那邊醫科大學的教授麼?今年開春的時候來了兩撥人找他,他都沒跟人回去。
最後還是有事,才自己走了。
不過轉念想想好像也挺正常,候叔沒啥家人,不想待在傷心之地也在情理之中。
秦岙:「候叔沒詳細說,就說以後都會在這邊,我要了一個地址,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小船很激動,從秦岙腿上梭下來,拉起祝安安的手就要往外走,「走!媽媽走!看候爺爺。」
看得出來,小孩兒真的是很喜歡他候爺爺,人走的時候,就哭著追了幾百米。
時隔大半年也沒把人忘了,現在一聽到離得不遠,當即就要去。
祝安安把小崽子抱了回來,「現在不行哦,過幾天再去。」
這還有一個大問題擺跟前沒理清楚呢。
小船不開心地嘟起小嘴,倒是沒鬧脾氣。
秦雙問道:「然後呢?」
被小孩兒岔開的話題繼續,然後自然就是秦岙聽候興德說,他受託去看一個病人,他旁邊那大爺跟兩個中年男人是來接他的。
簡單地敘舊完,眼看著人要走了。
八月份那會兒,祝安安隱隱後悔沒直接上去問的問題,秦岙問了,簡潔明了問大爺認不認一個叫阮新燕的女同志。
問的時候想著不認識也沒關係,他媽自己都放棄找了。
結果那大爺一聽這個名字,激動地手都顫了。
候老就在旁邊嘖嘖稱奇地看了一出認親大戲。
秦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可真巧啊。」
祝安安跟著感慨,「怪不得你回來這麼晚。」
秦雙又道:「那我跟嫂子不用回去了呀,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恨不得連夜坐火車過來這邊。」
祝安安剛剛光顧著聽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不是得給媽打個電話?」
秦岙『嗯』了一聲,「一會兒打。」
安安靜靜窩在祝安安懷裡的小船左看看右看看,小小一隻沒咋聽懂大人說的話,就只聽到不回去了。
小船拉著自己媽媽問:「不走?」
祝安安:「嗯,你奶奶可能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