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問:「小雙在吼啥?」
秦岙:「你給她抹臉的那個,被老曹當作外面的雪花膏用了一半。」
祝安安眼皮微抬,沒想到會是這個,她剛還在想,什麼叫用那麼多幹嘛,還一點點就夠了。
隨即祝安安想到昨晚睡前的事,看向秦岙道:「你們還真的是,這種事情都能想一起去。」
果然是並肩作戰久了,默契十足。
秦岙沒附和這話,看起來並不是很想讓老戰友兼妹夫知道他昨天晚上也用過。
外面客廳,祝安安一出去就被秦雙拉著吐槽老曹。
說她只洗個臉的功夫,進屋發現老曹把她的香香給挖了五大坨,哪有這樣擦的!又不是糊牆,抹到後面都抹不開了。
秦雙一邊說著一邊心痛,這是她嫂子專門給她做的呢,還帶點美白功效,就這一盒了!
祝安安:「等有空我再弄,下次換個盒子裝。」
就是藥材有點不好搞,收購站只負責收,私人買量不大的話,他壓根就不賣。
而且她又沒機器,每次只能主打一個慢工出細活。
不過要不說秦雙為啥只是心痛沒生氣呢,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老曹。
因為祝安安之前一直都是拿用完的雪花膏盒子來裝的,對於一個從來不擦的糙漢子來說,認錯很正常。
秦岙則屬於他雖然不用,但是對媳婦兒的東西了如指掌的那種人。
這一大早時間就在熱鬧喧譁中流逝,秦雙要去報導,她們夫妻倆吃完飯趕著第一趟電車去了師範。
果果也給抱去了,秦雙很不著調地說,要讓孩子多感受感受大學的氛圍,也不知道果果一個還沒幼兒園文憑的小孩兒能感受出來個啥。
祝安安倒是沒急著出門,反正入學手續已經辦完了,昨天李老師也只說上午過去一趟就行。
相比之下,阮新燕成了家裡最悠閒的人,今天上午不用帶孫子外孫女,她吃完飯就牽著小狼出去溜達了。
說要去秦岙他大舅家坐坐,兩家離得不是特別遠,慢慢溜達四十分就能到。
一來一回,還能鍛鍊身體。
家裡一時之間只剩下一家三口,小船跟隔壁小梨花在院子裡數螞蟻。
上午十點,出門前祝安安換了一身衣服,昨天是陰天有點濕冷,今天大太陽外面還怪暖和的,用不著穿大衣。
她換了一個短的中厚羊羔毛外套,頭髮梳起來扎了個丸子頭,一下從昨天的溫柔風變成了青春活潑掛。
這樣子出去說她十八/九歲,也沒人會反駁。
秦岙默默看了自己媳婦兒好幾眼,然後扭頭就回屋裡換了一身軍裝,還把鬍子颳了個乾淨。
小船從院子裡進來,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我也要換!跟媽媽一樣。」
祝安安從衣櫃裡翻出一件同款羊羔毛小外套,本來即使小船不說,她也是準備給兒子穿這件的。
她身上的和小船這件都是在百貨大樓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