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更真心了一些,馮夢看到後覺得心疼,拉起她的手找個理由帶她離開了此處。
她們兩個走了,南秀難免開始覺得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沉默地在肚子裡醞釀著說辭,想著要不要問他現在身上感覺如何,或是眼睛恢復到從前的狀態了嗎?
顧崇搶先輕聲問她:「在夜聖雪山時,受傷了嗎?」
南秀攥了攥手指,撒謊說:「沒有。」
她語氣逐漸輕鬆起來,「你也清楚我的身手,少有人是我的對手。」
顧崇深深看著她,還想再追問,忽然被一道聲音插/入打斷了。
「那隻小貓一直在叫——」
他循聲轉頭,看到不遠處的另一間房開著門,門口站了一個清瘦的男人。
男人正看著南秀,一臉熟稔的無奈。
南秀舒了一口氣,快步走過去說:「是不是餓了,你餵它吃東西了嗎?」
顧崇與秋天奚對視。
秋天奚最先收回視線,看著南秀說:「它不肯吃。」
顧崇也跟著走了過來,看著兩人一同進入房間。房門開著,他停步在門口,見兩人蹲在地上,一左一右小心地撫摸著一隻傷痕累累又髒兮兮的貓。
他們低聲交談著,看起來很熟悉對方。
小貓乖乖地趴在秋天奚昨晚帶它回來時,用來包裹它的衣服上,此刻沒有再叫,還在安靜地舔毛。
秋天奚無可奈何地說:「它可能是討厭我,你一來就不叫了。」
南秀不由得笑出聲。很快又反應過來好像冷落了師兄,轉頭對他說:「昨天和秋少俠在街上看到了這隻小貓,看它可憐,就先把它帶回來了。」
她再次在心裡感慨秋天奚可真是個善良的人,給小貓買了最好的傷藥,又照顧了它一整夜。
但青陽派的人還是視他如空氣一樣,每次他都孤零零地獨來獨往,漸漸的南秀動了惻隱之心和他成了好友。
因為秋天奚的出現,顧崇沒能和南秀說上太多的話,接下來一整日又要與其餘人在城中尋找孫掌門,也始終沒有說話的好時機。
四方山派出來的這幾人大都不曾對顧崇落井下石過,過了最初的震驚後又自然而然地圍攏在他身側,聽他命令行事。其中最心虛的當屬方靈遠,但他偽裝得好,也一直帶著章鳳兒遠遠避開顧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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