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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有意加快了腳程,取到師父交代的東西後又馬不停蹄去買了白糖糕,卻遲遲找不到花雕酒,連酒坊老闆都沒有聽說過這東西,她只好又換了幾家去詢問。

問過了三家酒坊,最後一家還未等出門,一農婦打扮的老婦人倚靠在門邊朝她招招手,問道:「姑娘,你是要找花雕酒麼?」

南秀點點頭。

老婦人極面善,周身氣息混雜,一眼看過去只是普通上了年紀的凡人,和藹地笑著對她說:「隨我來吧。」

這位老婦人步履蹣跚,走得很慢,南秀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催促,落後兩步跟她身後。走出幾步,又再問了一遍:「您真的能帶我找到花雕酒嗎?」

老婦人卻不答,只管悶頭向前走。南秀更覺得奇怪,將手搭上老婦人佝僂肩頭的一剎那,觸感令她瞬間警覺地皺起眉:「傀儡人?」

傀儡人從不傷人,只是一捆一擊即散的稻草,小時候師弟師妹常拿這東西來互相戲弄。她猛地轉頭望向遠處千靈山的方向,視線所及處黑雲壓山,立刻感覺到不妙,果斷甩開傀儡人往回跑。

一路疾行,等她趕回寒山峰時只見大殿門扉緊閉,幾位長老和沈相川都在此處與一隻黑袍妖激烈纏鬥,而師父和沈長英卻不見蹤影。

妖怪黑袍裹身,露在外面的一張尖細臉白得像鬼一樣,側臉及下頜生滿青色的堅硬鱗片,長老們與沈相川聯手,竟然只將將與他打個平手。南秀顧不得多想,立刻拔劍加入。

黑袍妖卻像認識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蔑笑著說:「他在裡面做縮頭烏龜,卻放任你們在外送死,這麼拼命護著一個廢人,值得嗎?」

南秀手中的長劍直刺他面門,嫌惡道:「你這種小嘍囉,還無須我師叔出手。」

黑袍妖面露不屑,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沈長英已經封了你龍力,就憑你?」

南秀沒能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也懶得細想,只知道他是瞧不起自己,一字一頓咬牙道:「就、憑、我。」

她這些時日有無進步,就看此刻了。

多了南秀的助力,長老們得以緩過一口氣,合力拖住黑袍妖。而這妖善察人心,與幾位長老更像舊相識,句句戳人肺腑,卻沒想到當真低估了南秀的能耐,勉強抵擋住她角度刁鑽又力道極強的一劍,還是不慎被銳利的劍風劃破了鼻子,手腕也幾乎被震斷。

他兇相畢現,渾濁的眼球轉了轉,異常猙獰:「你這臭丫頭心可真夠毒,劍劍往我臉上劃。」

另一側的沈相川同樣也是劍劍狠厲,步步緊逼,黑袍妖在圍攻下慢慢失了從容,又不死心地見縫插針道,「你鍾情於沈相川,只可惜他對你無情無義啊,為了他的好徒兒重傷了你,我都替你難過。」

沈相川看了南秀一眼。

他握著劍的手更加用力幾分,眉宇間掠過戾氣,殺意浮現在原本平靜無波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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