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走過去，低下頭卻沒有伸手，只是問她：“還好嗎?”寧橋抬頭看著陳葉北，露出受傷的嘴角和半邊紅腫的臉。她依舊漂亮，再狼狽也依舊。
“她當然好了，好得很。”包廂里的長沙發延伸進黑暗的部分，坐著葉景。她冷眼看著陳葉北進來，終於忍不住開口，一開口就是嘲諷：“用幾天搶了別人幾年得來的感情，能不好嗎?”
陳葉北看著寧橋從黑暗走出來，滿臉無奈：“葉景。” 葉景看著陳葉北面上毫無被發現的窘迫尷尬，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給她的感覺卻如此陌生。她覺得特別不能接受：“哥，今天是封皎生日。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嗎?你不是在給她過生日嗎?”
“怎麼她一叫你，你就來了?”
陳葉北也無法向她解釋。
陳葉北把寧橋送回家，他一路上都沒有和寧橋說過一句話，面上如冰，寧橋卻不怕，進了門突然撲進他懷裡親吻他。陳葉北握著她的肩把她從身上扯下來，疲憊開口： “你好好休息。”把路上買的藥放下，“傷口自己處理下，我先回去了。 ”
他剛轉身就被寧橋從後面抱住了腰。“陳葉北。”她聲音裡帶著哭腔，“你要去她那裡嗎?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他掙開她，轉身。寧橋向後踉蹌一小步，然後站得直直的，眼淚一直往下流。她伸手用手背胡亂蹭著眼淚，哭得眼睛都睜不開。
她還在可憐兮兮地求：“你別走，好不好?你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她哭得毫無形象可言，陳葉北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慢慢摸上她的臉，抹掉她再次流出的眼淚。很久，他終於輕聲說：“明天我就回來了。 ”
封皎等到陳葉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靠在沙發上，放空腦子。
陳葉北開門，直徑走向沙發。封皎果然窩在上頭。她還穿著那件漂亮的連衣裙，環抱著自己，屈著腿坐在小小的一角。她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沙發很寬，她又縮得小小的，在身前還有不窄的一條空餘。陳葉北脫下外套，坐在那裡。封皎慢慢睜開眼睛，在他身後伸直腿，輕輕靠過來，趴在他背上。
她伸手環住他。
“我剛剛……”
“我……” 兩人一同開口。封皎輕聲說： “你先說吧。”
陳葉北側身，摸摸封皎頭髮，想了想說： “我們分手吧。”他語氣平靜。封皎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進入了一本書里，你和那個寧橋是男女主角，我只是一個配角。最後你們兩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但是我不見了……我找不到我自己了。” 她突然哽咽：“我的結局呢?為什麼不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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