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皎還從未見過居柳院那個白安。作為王府唯一的侍妾,又因為頗受孟贏寵愛,府里處處巴結。而且據小裴分析,這白安也是極其不安分的,平日這王府里孟贏有可能路過的道兒上都會出現她的身影,就差來王妃院子門口堵了。親自煲湯噓寒問暖什麼的,更是常備節目。
封皎就問:“送了什麼湯?”
見她終於關心起來,小裴眼一亮立刻回話:“銀耳蓮子湯。”
結果封皎搖了搖頭,“太清淡了。”她想了想,“我記得昨晚桌上有道老鴨湯,天兒這麼熱,裡頭加些綠豆吧。中午我還想吃這個。”
小裴咬著嘴唇:“王爺不喜葷腥,老鴨湯也從來不喝的。”一般午飯王爺還是會回房裡來吃,一定要讓王爺吃得開心才是關鍵。那居柳院的,桌上永遠都跟著王爺的喜好,清淡又養胃,王爺都誇過好些回了。
封皎不在乎地說:“又不是給他吃,我的飯桌上吃什麼自然我做主,快去快去,再催催早飯。”
小裴沒辦法,聽話地轉身要出去,又被她叫回來,“哎,你再說說,咱們王爺還不喜歡吃什麼呀?”
結果中午擺了桌,孟贏眼皮子底下一溜兒魚肉羊雜。唯一顯得清淡的絲瓜絲,淋了紅紅的辣油,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他筷子狠狠一撩,嚇得已經夾起一筷子肚絲的封皎手一抖,甩了一桌子油。
他瞪她一眼,起身就去了居柳院。
封皎在他身後不急不慢把菜塞進嘴裡,認真吃起來,一碗老鴨湯都泡了飯,吃得開心極了。
小裴愁眉苦臉地聽封皎指揮,把擺得遠的菜幫她一一換到近前。
飯後領著小裴在院子裡消食。這具身子才十五六模樣,胃也小得讓人心疼。封皎意猶未盡地放下碗,實際上胃裡已經再不能塞東西了。她邁著稍顯滯緩的步子繞在院子裡,陽光很盛,她沒走多久就湊到牆邊的樹蔭下,躺在椅上享受陰涼。
牆那頭有婉轉的歌聲越過牆頭,不論詞曲如何,光聽這聲音也動人得很。
封皎好奇地問小裴:“是誰在唱歌?”
小裴撇撇嘴,很氣憤:“王妃您忘啦,旁邊就是居柳院,王爺常愛聽白夫人唱歌。這唱歌的可不就是她!”
兩個院子離得這樣近,想必是來膈應她的。
那歌聲婉轉清亮,封皎手在腿上打著拍子,突然就笑了。
隔日白夫人斷斷續續小半個月的“病”終於好了。白安自持有寵,從來不把封皎放在眼裡。面上恭敬,但言語間多隱晦的譏諷炫耀。原本的封皎激不得,總踩了她下的套兒。她得孟贏憐惜,就讓封皎挨盡訓斥。隔三差五裝病不來請安,這一次是拖久了,封皎親自派人去“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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