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確實沒聽說。
沒聽說就對了。
永平帝要的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樣才有意思。
「沒聽說?聽消息哪有聽一半的,快去給本宮打聽清楚。」
紅葉急匆匆的退出去。
皇后總覺得今日的事哪裡不對,可她又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急的她直撓頭。
是真撓頭,那些該死的虱子又出來了。
是夜。
大理寺的牢房,陰冷髒亂。
嵌在牆壁上的油燈時而閃爍,時而發出噼啪的炸響。
燈芯結焦,卻無人來剪,燈光越發的昏暗。
牢房深處,傳來鐵鏈悉索的聲響,那是剛剛用過刑的犯人正在……蠕動。
可能是疼的,也有可能是凍的。
大理寺卿於錦鳴將畫過押的供詞疊好,慎重的揣進懷裡。
然後便由幾名『獄卒』陪同著離開。
「不好了,走水了,快……快去打水來,咳咳……」
於錦鳴腳步一頓,對身後的人道:「去救火。」
「大人不可,小的們……」
『獄卒』沒有動,大理寺的牢房很少有不太平的時候,但今日……
「還不快去,是要等著大火將本官燒死,你們才去?」
於錦鳴怒斥一聲,便捂著口鼻矮身往外走。
他身後的幾名『獄卒』也忙學他的樣子,矮身往存水的地方跑。
他們剛剛離開不過幾息時間,就有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剛剛受審的犯人牢中。
「嗚……嗚嗚……」
那犯人被敲掉了滿口牙,渾身就像是一攤泥一樣擺在地上。
看樣子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子讓我來送你一程……」
黑衣人手起,刀卻未落下來。
因為有個巨大的鐵網從天而降,將他從頭到腳套了個嚴實。
須臾之間,他的滿口牙便被敲了個稀碎,藏在牙里有毒囊也被卸走。
待他掙扎著看清來人,便瞬間被嚇的渾身顫抖。
牢房外,赫然站著的正是於錦鳴。
冷麵判官?
他竟然被冷麵判官抓住了?
完了,小命休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六名『獄卒』已經開始給他卸骨。
卸骨還是比較文雅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將他全身關節全部擰錯位。
如此,他就成了一攤不成型的……軟骨肉。
「啊~~~~啊~~~」
一聲聲痛呼響徹整個牢房。
然後,他就被那六位『獄卒』擺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