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呀,拙孫不是故意的,請皇上允老臣先帶拙孫離席。」
宣國公嚇的腿軟,他本就無甚本事,更應付不來如此大的場面,只求遁走不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丟臉。
「御前失儀,豈是兒戲?」
禮部尚書馬修禮見永平帝掃了他兩眼,立馬起身出面解決問題。
今日宮宴本就是禮部負責,出了狀況他這個一部之首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關於御前失儀,處罰可大可小,但都有章可徇,倒也不費事。
「馬大人,拙孫並非故意,可否放他一馬?」
宣國公沒看到永平帝給馬修禮的眼神,還以為是他故意為難自己。
不過,禮部管這事也沒毛病,他除了求情,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永平帝雖不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但失儀之事實在關係著皇家顏面。
而且剛剛那噴嚏太過大聲,都嚇到他親親福星孫女了。
那小身子一抖,他的心都跟著抖了呢。
「宣國公,禮法當前,你讓本官如何放你孫兒一馬?」
馬修禮作為一部尚書,又是當著永平帝和眾朝臣的面,按章處置羅永森才是他此刻最該做的事。
盛安國失儀之罪,輕則鞭笞,重則死罪。
當然,不願受刑的話亦可用削爵、降職頂替。
「這......」
宣國公無語,求救的看向皇后。
若是公事公辦,他當然知道他的大孫子怕是要受大罪。
但他女兒是皇后,是他大孫子的親姑姑,總不會不管他的。
「皇上,您看這事也不是森兒故意為之,怕是染了風寒他自己也忍不住,不若放過他這次可好?」
皇后不負宣國公所託,果真跟永平帝求情起來。
只不過她聲音放的低,能聽見的沒幾個人。
「即是染了風寒,誰允他進宮的?」
永平帝一聽羅永森染了風寒,忙用襁褓將楚沁姝的臉都蓋上了。
風寒可是會傳人的,一旦染上,沒有三五七日好不了不說,人還受罪。
他可不能讓他的親親孫女遭那份罪。
「馬愛卿,皇后說宣國公府小公子染了風寒,還不快快將他帶下去處置,你可是想讓今日來赴宴的孩童都染上風寒?」
永平帝斥責馬修禮的話一出口,嚇的跪在地上的宣國公和羅永森都是一抖。
就連馬修禮都忍不住蹙眉。
禮部好好的操持個滿月宴,本想博東宮一個好感,沒想到宣國公府竟會整這齣。
得了風寒那是能出門赴宴的嗎?真是氣死他了。
那皇后也是,不會說好話就別說,盡添亂。
「是,臣這就讓人帶他們下去處置。」
馬修禮說著就示意內侍過來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