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入宮幾十年,竟還要低聲下氣的求娘家弟媳諒解,氣的她幾日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今日宣國公府孤立無援,都是皇后造孽的後果。
活該!
前些年,她和皇后雖算不上親如姐妹,卻也能相安無事。
尤其是她們共同的對手都是東宮這一點,她們還相互配合著多次給東宮使絆子。
包括懷王刺殺楚承奕一事,若不是皇后暗示,她也不敢輕易動手。
唉,也不知是不是被皇后算計了?
怎麼事事都是她倒霉呢?
「母妃,兒臣來了,兒臣見過母妃。」
寧王憨厚的嗓音打斷了賢嬪的思緒。
「澤兒,你說太子的臉是不是真的毀了?」
賢嬪實在氣不過,她兒子都因為刺殺楚承奕入獄了,憑什麼他還能好好的。
若他的臉真毀了,那大理寺這一遭,她兒子也不算白去。
「該是真的,兒臣帶肖神醫去探過他的脈象,那毒的確已入他體內,若無毒醫宗出手,絕無好轉的可能。」
寧王對此很篤定,不僅是因為他帶了製毒的肖乘風親自去確認過。
更是因為有東宮的眼線,隔三差五給他傳消息。
而且,楚承奕今日戴的面具雖然駭人,但遮擋的卻並不嚴實,那青紫腐爛的面頰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也是,要不他也不能戴那樣的面具,怕也是為了嚇唬人的。哼!他以為沒人敢看他就沒人知曉他臉毀了的事嗎?天真。」
賢嬪眼裡閃著惡毒的光,心情卻難得的好。
「母妃今日叫你來,是想趁著你父皇高興,去將你皇弟的事情說清楚,那大理寺可不是好待的,也不知他這些時日受了多少罪。」
賢嬪自顧自的安排著,也不管寧王表情有多難看。
「母妃,父皇今日不見得高興,反而事多易急躁,也不知咱們去說皇弟的事會不會讓他不耐。」
寧王對賢嬪還抱有一絲希望。
畢竟是親生母親,總該顧念些血脈親情,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忍割捨。
「不會的,收回宣國公府的兵權就值的你父皇高興好些日子了。
他的性子就是這般,寵愛的時候什麼都願意給,厭棄的時候就什麼都得收回,只要於他無損,他就高興。
唉,你自小就不會爭寵,說了你也不懂,你父皇面前,還得是你皇弟來。」
賢嬪看不上自己這個長子,是自小就看不上。
明明是庶長子,那嫡長子都被她給除了,他竟還是爭不到寵愛。
所以,自從她生了小兒子,就將長子往小兒子幫手的方向教導。
滿後宮就她一人生養了兩子,若還是不能成事,那就只能證明她長子無用。
「母妃,皇弟的職位並不比兒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