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說的是懷王刺殺楚承奕一案。
「講。」
永平帝見他出列,表情便嚴肅起來。
眾朝臣都對大理寺有種天然的敬畏之感,所以朝堂上也瞬間鴉雀無聲。
「皇上,懷王......」
於錦鳴將懷王所犯之事一一道來,證據證言也都悉數呈上御案。
「逆子,這個逆子,殘害首足其心可誅。」
永平帝拍案而起,擺出一副氣憤至極要殺人的樣子。
直把朝臣們嚇的一聲都不敢吭。
一些懷王舊部還想替他說話,但見永平帝這樣,也都打消了念頭。
「懷王一案,按律當如何量刑?」
永平帝平復了心情後,又看向於錦鳴。
「回皇上的話,按律當流放三千里。」
於錦鳴鄭重其事的回稟。
「寧王,懷王與你一母同胞,此事你怎麼看?」
永平帝沒接於錦鳴的話,目光直直看向寧王所在的位置。
「回皇上的話,本朝律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懷王刺殺太子不成是為蓄意謀殺未遂,當按律流放三千里。」
寧王一臉憨厚,說出的話也很直白。
眾人只當他是真的沒腦子。
懷王怎麼說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假裝求一下情會死嗎?
連首足之情都不顧,果然不堪大用。
「眾位大人覺得如何?」
對寧王的話,永平帝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從寧王身上挪開,又掃向一眾朝臣。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話的竟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杜宏道,壽王妃的祖父,一個六十多歲的兩朝老臣。
「杜愛卿,有話儘管說。」
永平帝點頭,示意杜宏道有話直說。
「皇上,臣以為,懷王之罪不該牽連無辜。」
杜宏道年紀大了,說話有些溫吞。
眾人等了半晌,就等來他這樣一句話。
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還在說懷王該如何定罪嗎?怎麼又扯到牽連無辜的事上了?
懷王一案,誰是會被牽連的無辜?
「杜愛卿,此話怎講?」
永平帝佯裝聽不懂,一臉疑惑的問。
「皇上,老臣指的無辜之人便是懷王妃及其母家雙親。」
杜宏道神情淡然,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
「這......」
永平帝故做為難。
懷王的罪還沒定,杜宏道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