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他想盡辦法替忠義侯一家說話,恐怕這世上早就沒有慕容家的人了。
「咳咳,也......也不算是翻案,只是還有些疑點需要核實罷了。」
永平帝其實是個心胸開闊的人,在他這裡也沒有嫉賢妒能這一說。
但架不住有人故意搞事情,混淆視聽。
忠義侯府就是這般被流放幽州的。
當然,在此之前他並不知曉忠義侯府的案子是冤案。
看了楚沁姝給他的那本書才知道,他這十年間在皇后的蠱惑下幹了多少糊塗事。
「兒臣領命。」
看出永平帝面上的些許尷尬,楚承奕大約也猜到了真相。
或許,是姝兒提到了忠義侯府的事吧。
他這些年,其實並未放棄替忠義侯府翻案,也時常讓人照顧著流放到幽州的忠義侯一家。
五年過去,總算是等到機會了。
「行了,去忙你的吧,朕要哄姝兒了。」
永平帝見楚承奕接了差事,便放心了。
「父皇,那假國師......」
楚承奕正要走,又想起假國師,也不知道假國師和楚承祺是否有關係?
可是,剛開了口,又覺得這事他問不合適。
「那假國師你不必管,還有風華宮,你的人也不必再盯著了。」
永平帝知道東宮一直盯著皇后的事。
皇后那般惡毒的人,活該一日十二個時辰被人盯著。
若非楚沁姝是福星,東宮怕是一個孩子都別想養活。
放毒蜂蜇楚彥璟,用黑火藥炸祭台,放烏鴉進東宮......
這是一個正常女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虧她還自詡喜歡楚承奕,竟連他的妻子兒女都不放過。
這是哪門子的喜歡?
他若是被這種女子喜歡上,還不如自宮痛快些。
「咳咳,父皇,兒臣聽您的。」
楚承奕捂嘴輕咳,有些尷尬。
他還不知道他在永平帝心中,已經是個可以自宮的人了。
「哦,司農寺......」
永平帝又想起紅薯的事,他和司農寺說是楚承奕提供的種子,自是要告知楚承奕一聲。
省的哪天司農寺在他面前提起時,再露餡了兒。
「紅薯是何物?種子從何而來?」
楚承奕都麻了。
他去京郊大營也就二十餘天,怎的父皇就要白給他功勞了。
「紅薯是吃食,味甘甜粉糯,可蒸煮,可加工成粉,可作主食飽腹;至於來處,自然是你在京郊山中尋來的。」
永平帝見楚承奕是真的疑惑,便又顯擺了一番。
孫女拿出來的好東西只給過他一人,他還是最得孫女信任的人。
楚承奕:「.....」
他不在宮中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
不會是姝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