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時在您老面前說過假話?
羅永峰貪墨賑災糧的事朝臣們都知曉,牽扯到戶部和荊州百姓,大理寺就是以這個罪名將他收押的。」
永平帝很耐心的跟王震岳解釋著。
當然,他也是真的想找個人吐槽一番。
王震岳無疑是那個適合他吐槽的人。
「至於私自囤兵一事,只有極少幾人知曉,朕也不打算公之於眾。」
永平帝說完羅長峰的罪責,便低頭品茶,給王震岳留了足夠的時間思考。
「皇上可否告知老臣,如此打算用意為何?」
王震岳自顧自的又坐回了椅子上,還真的細細思索了一番。
但按他武將的直脾氣,這種事情即便能想出一些緣由,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既然永平帝在他面前提起這事,那他多問一句應該也不算出格。
「朕留著皇后還有用。」
永平帝沒說他不想牽連皇后這樣的話,這就代表他在王震岳面前明確表示他要放棄皇后了。
但皇后的事事關他的謀算,並不能透露分毫,王震岳這個老臣也不行。
「皇上的意思是,皇后不能廢?」
王震岳眼中透著不理解。
這事他是真的太不理解了。
就算放在普通人家,與人通姦還生下奸生子的正妻,不是沉塘也得病故吧?
這是什麼樣的胸襟才能容忍下來,甚至連一點責罰都沒有?
「嗯,朕留著她還有用,但羅家朕並不想留。」
永平帝說完這話,眼神清明的看向王震岳。
眼神中傳達著不可言說的意思:這是不能說的秘密,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懂?
「老臣......懂了。」
王震岳被永平帝看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總算是明白過來。
但他理解的意思和永平帝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否一致,就只有他們各自知道了。
「羅永峰的事,最多牽連宣國公府的男丁,但女眷......」
永平帝繼續引導,心中急切期盼王震岳大膽說出他心中所想。
他心中所想,也該是王震岳心中所想。
這才是想報仇的人該有的血性。
「按律......」
王震岳接話,但說出的話卻並非永平帝想聽的。
「胡氏當年所為,王老可曾有所耳聞?」
永平帝深呼吸一口,穩住情緒,打斷王震岳。
他是君,有理有據的事他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