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斬殺他們,無非是念在他們是盛安百姓,他的刀只殺來犯者。
但若有朝一日,他們真的向盛安百姓舉刀,那他也不會手軟。
「荊州難民悉數遣返吧,至於那些沒有戶籍紙的百姓,暫按流民處置,分成若干批發配去礦上做苦力,待核實身份後再由他們的家人來領回去。
至於那些所謂的土匪,你帶去涼州操練,若有戰事便讓他們沖在最前面,敢當山匪搶劫商戶百姓,那就要有為百姓擋刀的準備。
流民便不用朕多說,發配至邊遠苦寒之地,終身不得回鄉就是了。」
永平帝略一沉思,便將這四萬多人悉數安排了去處。
他本就不是嗜殺之人,更何況這些都是盛安國的子民。
按律處置,再嚴加看守,這般分散開來,即便有漏網之魚也難翻出水花。
況且,他相信於守忠的能力。
一個戍邊老將,那雙眼睛說不定比他還毒。
「臣領命,臣這就出城去將此事辦妥,那三百人......」
於守忠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有事是一點都不會拖拉的。
領了皇命,他自是要立馬去執行。
「那三百人,朕這就派人與你出城交接。」
永平帝對本朝百姓仁慈,但對外邦意圖不軌者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些人到了他的龍衛手中,還不得死命挖消息,挖不出來便讓他們生不如死。
「是。」
於守忠行禮告退之後,便一刻不停的又召集親信出宮去了。
他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番折騰,把崔氏都整不會了。
「若梅,你說你父親這是......」
於錦鳴是朝臣,自是要去城北參與祭祀天神,崔氏就帶著一眾女眷和孩子在府中團圓。
見於守忠回府只跟她打了個照面就出府了,然後又讓人來叫走了親信,這就讓她有些上頭了。
她這麼一個大活人,那老頭子就不能跟她交待一聲嗎?
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吧?
「母親,父親向來謹慎,他不說的事,便是不能說,這也是護著您和兒媳孫兒呢。」
蘇若梅一看就知道自家婆婆生氣了,再不哄哄,估計臉上都要掛不住了。
誰讓她那個公公回府晃了一下又走了呢?連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換作是她也得生氣。
「哼,我可不是想知道他有何事,我只是嫌他事多,沒事回府來打個照面是何意?他不知道今日是元宵節嗎?」
崔氏有兒媳哄,也不好真生氣,只發了兩句牢騷便罷了。
但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快。
明明是她『病』了,老頭子才回京的,可陪了她沒幾日竟又忙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留在邊關算了。
至少那樣還知道他身在何處,是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