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境急切的打開信,一眼便看清上面的內容:銀五萬兩,金三萬兩。
「天要亡我啊......」
周鴻境看完信,喊了一嗓子便又昏死過去。
一個縣級銀庫,最大存放量就是十萬兩白銀,這銀五萬金三萬放在裡面,倒是一點兒也不擠。
這麼大一筆銀子在朝廷的銀庫中發現,雖說崇縣縣令以及負責看管銀庫的人都脫不了干係。
但正好有漏繳稅銀這個事在前,那銀子不用說都會把周鴻境牽連進去。
周管家這次不敢再掐周鴻境了,只招呼車夫快些趕車,打算先回府讓府醫看看再說。
大理寺。
馬修禮又被押去審訊。
「馬修禮,豫州那邊早已審結,相關人等也都全部緝拿歸案,運往京中的贓銀你還是快些交待清楚為好。」
於錦鳴坐在桌案前,看著癱倒在地的馬修禮,目光如炬般恨不得盯的他滿身窟窿。
坐在一旁的蘇鵬信,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馬修禮。
馬修禮做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涉案贓銀數額巨大,永平帝便讓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審理。
豫州那邊,馬修禮用來存放贓銀的庫房都已被刑部查封。
而京郊的庫房卻還不確定具體位置,馬修禮還在頑抗,還報著一絲僥倖。
「於大人,你說的事情老夫並不知情,你讓老夫交待什麼?」
馬修禮疼的很想暈厥,卻又暈不了,只得隨意糊弄著於錦鳴。
因為他不說話,便有人給他用刑。
那索命使者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感受。
死不了,活不成,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讓他,抵抗起來很是艱難。
「馬修禮,你在朝為官多年,大理寺的手段你不會不知道吧?
本官既然這般問你,便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主動交待與大理寺去查出來,那其中差別想來你也是知曉的。」
於錦鳴問案的語氣,總是這樣雲淡風輕,循循善誘。
關於馬修禮在京郊藏銀的庫房,大理寺其實早就查清楚了。
只是他們轉移贓銀的地方,讓他和永平帝都有些想不明白。
之所以沒有在馬修禮轉移贓銀的時候攔截,也是想搞清楚他的目的。
「於大人,老夫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馬修禮只在索江動手前,急急的應付了一句。
但實話,他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馬修禮,你其實很清楚,本官大可寫好供述,讓你直接畫押了事。可本官為何會不厭其煩的親自審問你一遍又一遍,你真得不懂其中深意嗎?」
於錦鳴目光深沉的看著馬修禮,語氣中的暗示,若是換一個人,定然以為活命有望。
但馬修禮浸淫官場多年,更是熟讀律法。
他知道自己的罪責,會是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