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晨看著空了半邊的盒子,心情舒暢了許多。
還好,沒有直接丟出去,肯用就好。
陸浩晨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如此卑微的請求一個女人的原諒。
且心甘情願。
睡覺的時候,陸浩晨很自覺的在地上鋪了兩層被子,留下來就已經做好了打地鋪的準備。
因為簡政和慕千鴿都告誡他了,態度要端正。
他想,他這一整天的表現,應該算端正了。
但是,睡慣了皇室特供的床,這地板又怎麼睡的慣。
陸浩晨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也沒能睡著。
床上雖然柔軟,但他在地上翻來覆去,簡雨桐也沒能立即睡著。
「你睡了嗎?」陸浩晨開口問。
「……」簡雨桐睜了下眼睛,但沒有出聲回答。
或許是在一起久了,早已有了心有靈犀的默契,陸浩晨猜到她沒睡。
又沉默了片刻,響起陸浩晨沉悶的聲音,他的聲音悶悶的,仔細聽還透著些許的委屈。
他說:「我是清白的。」
簡雨桐的聲音很平穩,也很清冷:「你留宿許佳琪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說清白了。」
「可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發生。」陸浩晨咬牙切齒的解釋,那股說不清楚的誤解,是他沒辦法解釋的。
簡雨桐:「做沒做,還重要嗎?」
即便他什麼都沒做,即便他沒跟許佳琪發生過任何關係,可他給了許佳琪有機可乘的機會,就是他的錯。
他讓前女友這種生物的存在在身邊,就是錯。
「別跟我說什麼救命之恩,別跟我說什麼抑鬱症,有病就那麼了不起嗎?了不起到讓我一次次的忍讓她?憑什麼?」簡雨桐沒有激動,但她那不卑不亢的語氣中透著的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陸浩晨胸口瞬間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壓的他喘不過氣,不否認,簡雨桐說的沒錯。
憑什麼要她來忍受許佳琪呢。
良久,陸浩晨沉沉的嘆了口氣:「當年救我的是你就好了。」
不是許佳琪就好了。
「為什麼?」
接著窗外的月光,簡雨桐瞄了眼床邊的地上。
陸浩晨說:「那我就不會對她手軟了。」
如果當年救他一命的人不是許佳琪,他就不會存在報恩的心理,答應了許佳琪交往的要求,他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就更不會有後面的許多事。
換做任何人敢這樣威脅他,敢讓簡雨桐如此痛苦,他都不會手軟。
可許佳琪,不能。
簡雨桐閉上了眼,沒再說話。
他的苦衷,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