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鞠躬呢。
「怎麼，要不要來上班，體驗一下，我可以給你安排個位置。」黎錫開玩笑說。
「我醫院剛轉正，我還要救死扶傷呢。」虞凝小聲說。
黎錫立即看了她了一眼：「轉正了？怎麼沒聽你說？」
「啊，今天下班的時候，系主任跟我說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她自己心裡其實挺高興的，但她沒想到要跟誰分享，從小到大她所有的喜悅都沒有人分享。
小學拿了三好學生，中考考到重點高中，高考考上醫科大，都沒有人誇她一句，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有什麼高興的自己悶在心裡高興幾分鐘，也就算過去了。
黎錫瞧了她半晌，也沒看出她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其實很高興但她習慣性的將高興隱藏在心裡，不善於表達。
他想了想，應該是後者吧，畢竟那麼努力的想留在醫院，應該是高興的。
「以後有什麼高興的，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黎錫語氣很平常，好像一句隨口的話。
但聽在虞凝的耳里仿佛又有了另一層意思。
「啊？」虞凝愣愣的看著他。
也讓他高興高興？
黎錫回頭看了看跟在他們身邊的小尾巴，將手裡的玩具盒遞了過去。
這丫頭眼睛一直盯著呢。
妞妞看到爸爸將玩具盒給了自己，高興的抱過來，揚聲喊道：「哈！」
高興的就差原地轉圈圈了。
「嘖。」黎錫嘖了一聲，心裡怎麼這麼不舒坦呢。
虞凝聽到『哈』的一聲，回過神，看了眼黎錫，笑道：「你心裡不舒服？」
黎錫瞥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向前走。
虞凝跟了上去：「你是不是惆悵的太早了，他們還都是小孩子呢。」
「你不懂，別管多大，就算她以後到了40歲，我也會覺得我家一顆好白菜讓豬拱了。」黎錫很鬱悶的說。
虞凝回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抱著玩具盒的妞妞，忍不住笑出了聲。
黎錫擰眉看了眼虞凝，覺得她是在嘲笑他。
虞凝收斂笑容：「小諾也不是豬吧，哪有那麼優秀，那麼帥氣的豬阿。」
以小諾現在的臉蛋兒來看，長大絕對是個妖孽啊。
「哎。」黎錫嘆了口氣：「你不懂。」
這跟那人優秀不優秀，帥氣不帥氣也沒關係。
虞凝看著他唉聲嘆氣的樣子，不由得想笑，妞妞才多大啊，他就開始惆悵了，悵的也太早了點。
「我覺得，我應該給你做做心理疏導。」虞凝說。
「上癮了是不是。」黎錫瞪了她一眼。
今天的黎錫沒帶眼鏡，眼鏡對他來說就像是偽裝，戴上眼鏡的黎錫會憑添幾分溫和，拿掉眼鏡的黎錫會增添幾分難惹。
虞凝立即服軟：「啊，是有點早，以後吧……」
就黎錫這樣的心態，恐怕真到那麼一天，還真需要好好疏導疏導才行。
好怕他捨不得女兒而抑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