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睜開眼,鮮血染紅了眼睛,看什麼都是血色模糊的。
但是我好像看到了歷溫,還有一個人,他們相對而立,在不遠處就那麼站著,我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
我想自己大概是出現幻覺了,歷溫出差根本不在A市,不久前才給我發過消息說暫時回不來。
所以只是人在瀕死的時候大概會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吧。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就好像四年前的車禍我也是這麼絕望一樣。
我的意識再次陷入黑暗,任憑小黑的叫聲如何悽厲都沒能再清醒。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很亂,斷斷續續都是我破碎的人生。
從幼兒園到大學我都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其他家長嘴裡‘別人家的孩子’,我爸媽的驕傲。
我的完美人生劇本在大二那年的暑假被畫上了句號,開啟了‘人生’。
夢裡,陳少亭帶著那群男男女行灌我酒,在酒里動手腳,讓人把我拖去酒店。
我掙扎著逃離了那間房間,卻在另一個房間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奪去了青白,還被那個男人弄得進了醫院。
從此學業荒廢,人生被毀,旁人嘲笑,父母嫌棄。
從前所有人都會說:“江月真棒!”
後來他們都說:“她真糟糕!”
第55章 做好事不留名的娃娃臉帥哥
我哭著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和夢裡被送去醫院的那一幕重疊,心口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夢裡的一切都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如果只是夢該多好啊……
這次車禍我依舊命大沒死,還陰差陽錯的想起了一些東西,但並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很多事情還是很模糊。
這時,一雙冰涼的大手握住了我拽緊被子的拳頭,我抬頭看去,是歷溫。
他眸子猩紅,顯然是熬過夜的,臉上還帶著深深的自責。
“月月,你現在不能動,傷到脖子了,不過並不嚴重,過幾天就能出院,怕爸媽擔心,我沒告訴他們。”
我鬆了口氣,爸媽不知道就好,省得他們又提心弔膽的。
只是我有些不信,當時那大貨車幾乎把我的車撞得粉碎,我怎麼可能只是輕傷?
但事實上確實沒有那麼嚴重,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脖子,就跟落枕扭到一樣,只是有點疼,不過可以活動。
我張嘴想說點什麼,發現嗓子乾澀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