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些忐忑,害怕如果是歷溫把他踹下去的會承擔責任,結果後來的屍檢竟然顯示陳少亭確實是行兇過程中意外墜落。
加上他持械傷人殺人未遂,還有綁架等等各種罪名,就算死後他也臭名昭著,罪有應得。
這件事情曝光出來之後,有人扒出了那片爛尾樓的事情,那裡原來也是陳家的地。
在修建過程中出了重大安全事故,陳家剋扣賠償款,隨便給了點錢還恐嚇出事工人的家屬,以幾萬塊錢的價格就把人給打發了。
後來那工地就一直出事兒,一連死了好幾個人,最後眼看著事情要壓不住,陳家竟然直接把工程停了下來,寧願等幾年等風頭過去也不願意合理賠償。
陳家幹過的缺德事兒多不勝數,如今算是真正的結束了罪惡的源頭,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陳少亭死了,毀了我人生的惡魔終於消失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他再來糾纏了!
雖然我的人生無法再復原,可我的心卻輕鬆了不少。
住院期間一直是歷溫在照顧我,林媛那邊則是白澤在照顧。
早年她爸媽離婚後她就一直是只有錢沒有家人,就連出了這種事情她也不願意聯繫家裡人。
期間有一些人來找過歷溫,只有白澤是我認識的,其他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人我都沒見過。
呂岱也來過,他故意在歷溫面前晃著自己的手機嘚瑟:“對不起啊嫂子,你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因為在開會所以我沒接到。”
咱也不知道他在嘚瑟什麼。
歷溫的臉上果然寫滿了不爽,看向我的眼神裡帶著幽怨和質問,還有點小委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真心虛了,解釋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帶著甜甜,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所以就打了呂岱的,結果也沒打通,你兩應該在一起吧?”
歷溫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你是找不到我才打他電話找我的?確實我們在一起開會,公司有點事兒。”
這回換呂岱臉色不好看了,氣呼呼的起身:“行,懶得吃你兩的狗糧,嫂子你休息,我就先走了,回公司咯!”
‘回公司’幾個字他咬得很重,還幸災樂禍的沖歷溫笑了笑。
咱就是說,他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此時此刻,我滿腦子的骨科。
對,呂岱就跟個被冷落的小媳婦兒似的!
“你跟你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呂岱……”
沒等我說完,歷溫眼露嫌棄的打斷了我,好像呂岱是什麼髒東西似的:“別把他跟我綁一起,跟他不熟,以後你也離他遠點。”
我嘴上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他倆的關係明明沒那麼差,人家呂岱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