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活死人，生不如死。
但我賭霧淵不會要我的命，就是篤定了這一點，我才能有足夠的底氣壯著膽子冒險一試。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霧淵眷戀的撫摸著我的臉，眼底帶著奔涌的愛意。
但那些情感不屬於我，確認過他的眼神，我完全可以肯定，他在看著另一個人。
他聲音裡帶著寵溺，卻讓人不寒而慄：“雖然你是為了別人，但我還是很開心，你終於肯主動來見我了，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不可以食言！”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逐漸癲狂，面具後的眸子猩紅如喪失理智的野獸，而我就是那個讓他興奮的獵物。
第662章 他的繆斯
我按捺著內心的恐懼，抬手伸向了他的臉。
他並沒有抗拒的意思，反而帶著些許期待，像一隻收起獠牙的野獸，等待著主人的愛撫。
這樣的他讓我的膽子更大了一些，養獸我有經驗，比起摸臉，他們更喜歡被摸頭，摸下巴，就是不知道惡魔是不是也一樣。
摸肚皮就算了吧，我下不去那個手。
在即將觸碰到他的臉時，我改變主意轉向了他的腦袋，在那一頭飄逸的碎發上揉了揉。
獸是能感受到人類情緒的，惡魔應該也差不多，心一橫把他當狗擼。
想像著對面是一條可愛的小狗，摸起來自然就能充滿愛意，不能讓他發現我在敷衍。
但凡他有一點鬆懈，就是我逃走的最好時機。
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面具後的臉不知道是怎樣一幅表情。
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的眸子，逐漸變得奇怪，就像是吸了貓薄荷的貓，逐漸迷離，帶著享受。
他拽得我更緊，仿佛害怕我消失一般，卻精準的控制著力道，怕傷到我。
那般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比先前的更誠懇真切，所有的戾氣都在瞬間化為虛無。
這一次，他叫的不再是我的名字，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汝棲……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錯了，別再離開了好不好……”
果然！他只是拿我當替身，而那個人的名字叫‘汝棲’，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
他的手在顫抖，連帶著周圍的霧氣都在不安的翻湧，看似平靜的面具下，早已是驚濤駭浪。
僅僅是一個動作就能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可想而知那個人對他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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