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歷溫在一起待久了，我這思想也逐漸跑偏了，倒是他挺聰明的，這都能看出來。
不對，或許是他知道些什麼，畢竟上輩子他和霧淵認識，
霧淵毫不遮掩大方承認道：“不愧是二爺，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可你改變不了什麼，就和當年一樣。”
他的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別有深意，特別是‘二爺’兩個字，咬得很重。
大概是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歷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很明顯他很在意，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這還沒完，霧淵沒個正型的坐在地上，直視著他，眸光森然。
“你阻止不了我的，她也永遠不會原諒你，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懺悔和彌補，等她想起來一切只會厭惡你！”
“等著看吧，我會讓你親眼看見我是怎麼為她報仇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該下地獄去懺悔！”
他突然發瘋似的發言讓其他人摸不著頭腦，唯有歷溫臉色略顯蒼白。
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的神態便恢復了正常，緊握的拳頭了鬆了開來。
但我還是看得很清楚他所有細微末節的變化，他是真的很在意當年的事。
不過他下定了決心不再逃避，語氣平靜的說出了那個名字：“汝棲是無魂之人，沒有來生，你是清楚的，所以別做不切實際的夢了，月月是無辜的，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聽到這話，砸麼出味兒來的眾人紛紛左顧右盼轉移注意力，尷尬得摸鼻子。
說好的聯手殺惡魔，怎麼突然冒出來情敵吵架那味兒來了？
不過八卦誰都愛聽，大家表面上迴避，其實一個個耳朵都豎了起來，生怕漏掉點什麼。
我看著歷溫那略顯消瘦的背影，心裡已然被他的話掀起驚濤駭浪。
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誰的替代品，在他眼裡我是江月，不是和汝棲長得很像的某個女人。
霧淵受了刺激，又開始抽風，猛地起身撲到了封印之上，撞得十幾道封印直晃悠。
嚇得大家連忙聯手加強封印，生怕他躥出來。
他眼眸猩紅情緒激動的瞪著歷溫，仿佛要將他撕碎一般，就像是看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懺悔，沒有想過替她報仇對不對？因為你是幫凶！你和那些可惡的傢伙沒有任何區別！是她看錯了你！”
“哈哈哈……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讓你償還百倍的痛苦，讓你在失去一切的深淵裡絕望掙扎，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邊，不配！”
歷溫的肩膀微不可查的耷拉了些許，這些話對他的殺傷力似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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